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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字难解4-你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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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样,毫无作用。

    他看着怀里疯子般哭嗷的人儿,早已没有当初那种戏耍的心态,触手所及,皆是寸寸湿凉腥粘,心已疼得无法呼吸。可是仍然不想放手,也不愿轻易就选择放弃。

    他一点点收拢了怀抱,将她嗷哭的小脸埋进了心口,“织田亚夫,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你休想我再原谅你……”

    也连同那所有的泪,所有的恨,所有的情感,都通通藏进他的怀里。

    “好,我让你恨,就恨我一辈子。”

    至少,我们还有一辈子,这就够了。

    ……

    长藤光一在亲王殿下的支持下,第一次动用大火力,将荷兰和英国商人合资的鸦片走私团伙给缴灭了,圆满地完成了这次缉私任务。

    可打扫战场,收获战利品,享受荣耀和队员们的欢呼时,他看着码头上那团褐血的血迹,久久地失神。

    织田亚夫抱着轻悠离开了,安德森医生坚持跟上了车。

    适时,午夜三点,一日中最黑暗的时刻。

    经过一场混战的码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仍然瞪着那摊血渍的人,心里风起浪涌再无法平静。

    “雅矢,你看到了那女人的样子,你认识她,对不对,她是谁?”

    “阿澈,你不是很担心那个女人吗?若不赶紧跟着去医院,血崩,可是会死人的。就算现在医疗水平再先进……”

    “你该死的给我住口!如果你当我还是兄弟的话,就老实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今晚这件事,绝对不仅仅是洋大夫要带着那丫头私奔未遂,却刚好就撞上了亚夫亲自布局缉拿鸦片走私商人这么简单?”

    然而,回应野田澈的是长久的沉默,好友眼中沉静得毫无人性的冰冷目光,他曾经一度佩服其冷静卓绝,不愧是天生跟尸体打交道的医学天才。

    可现在,他开始憎恶这种眼神,怀疑自己怎么会交上这么冷血的朋友。

    良久,东堂雅矢终于开了口,“阿澈,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为了亚夫,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兄弟未来的鸿图大业!”

    那个女人,还是尽快消失掉的好!

    ……

    电报内容:恭喜您,可以高枕无忧。但您最忠诚的仆人,已无法回到您身边。

    “夫人,已经发过去了。按您的要求,信息记录都被处理掉了。”

    “谢谢您,祝您女儿节日快乐。”

    一袋满满的银元被收进袖兜中,美丽的妇人走出电报局,丽阳清风中,她愉悦的笑容格外引人注目。

    洋包车上,她接过小保姆怀中的女儿,轻轻点点女儿可爱的小脸,笑道,“小粟子,我们去看你的悠悠姨,她生了很重的病,待会儿你要乖乖的,好好安慰姨姨哦!”

    小娃娃呀呀地应着,完全不懂母亲话里的深意。

    旁边的小保姆却心有戚戚,只觉得自家女主人那样的笑容直让人心底发寒。

    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路过,立即被百合子招呼过来,要了一束颜色鲜丽的黄色郁金香。

    “呀,太太,这胸针太漂亮了,已经超过花儿的价值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很配你那套荷兰洋裙呢!这样漂漂亮亮的,也好招揽鲜花生意呀!”

    人心,总是很脆弱的,总是容易被外表看起来很美好的人事物诱惑,而深陷痛苦的泥沼中。

    洋包车很快转过街角便消失了,那卖鲜花的小姑娘却未行出十步,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警察抓了起来,罪名是偷窃。

    偷来不属于自己的幸福,总有一天必须偿还。而通常,偷窃的物品越贵重,付出的代价也越沉重。

    ……

    医院

    满脸伤痕的安德森大夫刚刚从病房中出来,就被人攥着领子狠狠压到了墙面上。

    “输我的血,听到没有,她的血不够就输我的血!”

    “先生,你的献血量已经超过普通人的三倍,再献下去,你根本等不到她睁开眼的那一天。”

    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那人喘着气,咚地一下跪落在地。

    安德森咳嗽两声,看着垂首的男人,无奈一叹,“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有打镇定剂,看她今天醒来后的情况。你们好好看着她吧!”

    只走了两步,就传来男人阴冷的警告,“你救了她,我可以饶你一条命。但你竟敢帮她逃跑,我不会饶过你。”

    安德森转过身,淡声道,“您要报复我,没关系。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有过失。我很后悔没能计划周全,没有帮到她,反而害她失去了最宝贝的东西。可是你,做为一个男人,从不曾检讨过自己的过失吗?你的灵魂已经被魔鬼吞噬,连上帝也无法拯救你!”

    织田亚夫仿佛被狠狠掴了一巴掌,俊脸上瞬间闪过震愕、惊惶、失措,矛盾、痛苦、后悔,最终剩下深深的自责。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越抖越厉害,仿佛仍然染着那晚洗也洗不去的浓腥血渍。

    他抱着她在怀里,就是当初她胸口中枪时,她也没有流像那天那么多、那么多的血,几乎把他身上的白色衬衣都湿透了。

    她瞪着眼,一直瞪着,狠狠地瞪着他,反反复复说着恨他,要杀了他,他知道,这一次,他再也唤不回她的笑容和原谅了。

    ……

    下午四点,轻悠醒了。

    安德森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她的感觉,病房里只有两个护士,便再无他人。

    她喝下水后,才勉强发出声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宝宝呢?”

    扎着输液管的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处。

    她嘶哑破碎的声音,传到了病床对面的一道白色帘幕后,站在那里的男人一下攥紧了拳头,地上打落一滴滴血红的珠子。

    安德森顾左右而言他的劝说,似乎起了效果,轻悠没有再追问。

    可是,接下来又问了第二个更难回答的问题:

    “我,以后还可以生宝宝吗?”

    这话一出,旁边的护士们动作明显一僵,沉沉的呼吸在突然冷寂的空间里,显得压抑而悲伤。

    洋大夫的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抽搐,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在面对那样一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任何说谎的行为都是对上帝的亵渎。

    安德森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理由。

    轻悠低了低头,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依然没有继续追究。

    虽然安德森立即就给了一个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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