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纽扣,又不是玩别的,你脸红什么?”
“没红。”过了许久,赵子迈嘴里咕哝出两个字,“你接着玩你的。”
穆小午胸口被一口气堵住,好在,一直飘在前方的铜针在这时转了个向,朝左前方飘去,赵子迈于是无暇顾及别的,迈开两条长腿便朝它追了过去。
前方的雾气似乎稀薄了一点,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像挂在空中的千万条待染的白纱,缓缓地摆动。
“好像快出去了。”铜针在前方停住,白纱后面,似有重重暗影,依稀还有人声传来。
“只是不知道,出去后会是哪里。”穆小午从他怀里下来,挡在前面,手朝前一挥,将铜针重新收回掌心,目光灼灼,全是警惕。
她另一只手拉住赵子迈,一步步朝前走,听着外面的声音愈发嘈杂,眉间的不安清晰鲜亮。
两人走出了雾气,外面的亮光让他们同时抬手遮住眼睛,可是,在从指缝中看到那座慈眉善目、笑颜如花、肚脐流水的卧佛的时候,他们不禁慢慢将手放下,面面相觑了半晌,同时说出两个字:“贡布。”
两个人又回到了贡布城,从心魔中走出来了,但是,这不是穆小午的初衷,狄真没有找到,心魔也并未打开,而且,它还从城门外飘到了城内,来到了城中央卧佛的身边。
为什么?
来不及考虑了,卧佛手臂上那条晃荡的影子吸引了穆小午的注意,它像一个装满了石头的麻袋,悬在手臂上左一下右一下地晃着,要坠不坠。
素缇也曾经挂在这里,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手法,像是被那尊笑眯眯的卧佛处死了一般。
穆小午朝前走近了几步,看清楚了挂在手臂上的那个人:身体肥硕的一个胖子,脖粗膀圆,所以衬得上面那个脑袋特别的小,只不过,他的脖子被榕树的气根勒紧了,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就像一只大号的柿子。他应该死了没多久,灰败还没有爬上面庞,但一定是救不回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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