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朝另一侧瑟缩着身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在布满血污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白印。她现在哪里像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洋大盗,分明就是屠所牛羊,任人宰割。
女孩子于是又笑了一下,提起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朝陆惊鸿按过去,握住她那根细弱的脖子的时候,却并未使劲,又踮起脚,将嘴唇送到她的耳边,鼻翼微微耸动,悄声道,“这么一条肮脏的灵魂,真是合我的胃口,所以,我跟了你好些日子了,看你装成淡泊清高的模样,看你在跟那个男人在床榻上翻滚的时候,才稍稍露出一点本性来。”
她“啧”地笑了一声,喷出的寒气将陆惊鸿惊得一个激灵,“忍得很辛苦吧,你这样的人,恶是天生刻在骨血里的,不杀人就像溺水了似的,会把自己憋死。我想,你小时候一定也纠结痛苦过,不断地质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用疼痛来克制恶念。”
她说着用另一只手将陆惊鸿的袖子朝上一撸,两根指头捻住她的腕子轻轻一转,露出上面交错的疤痕,“可是你最终失败了,恶是你的本性,你打不过它,只能接受,甚至因为被压抑得太久了,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陆惊鸿圆眼大睁,被握住的手腕像是已经冻僵,马上就要断掉了,嘴巴却不听使唤地咕哝了一句,“你怎么......怎么知道......”
是啊,她怎么知道,那些尘封的往事,遥远得连她自己都几乎要忘记了,那些刻在手腕上的疤痕,也随着年月的增长,变得白且浅淡,淡得马上就要融进她的皮肤中了。
可是这么久远的事,她怎会知道?
女孩子不动声色地吊起一只嘴角,敛目看向下面,那片荒草蔓蔓的土地,目光如冰,所到之处,连风似乎都静止了,“我也曾如你一般,困惑过,痛苦过,纠结过,反抗过,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书写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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