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再也见不着她。
闫青城摩挲着手心里的玉牌,它现在已经被他的体温熨得温热,手感都滑腻了不少。他将它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这才将它和荷包一同放在嘉言的枕旁。
“小叔叔,你为什么要叹气?”嘉言醒了,张开眼睛盯着闫青城,语气里含着点委屈,“小叔叔,娘亲去哪里了?他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嘉言莫要担心,”闫青城心里一酸,手指轻抚他的额头,“你母亲她过几日就会回来的。”
嘉言嘟起嘴,“小叔叔骗人,我方才做梦了,梦到娘亲送我的兔儿爷碎了,碎成一片片的,怎么都拼不好。我知道,娘亲她回不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闫青城忙将嘉言抱入怀中,心疼地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做梦而已,嘉言怎么就当真了呢?那兔儿爷就放在书架上呢,你等着,小叔叔去给你拿过来。”
他说着就站起身,朝书架走过去。他依稀记得那兔爷是摆放在第三层的《幸鲁盛典》前面的,可是现在,它却不见了。
“奇怪,难道有人将它收起来了?”闫青城嘟囔着,一边将那几层书架上下看了个遍,可是那只颜色鲜亮的兔儿爷却像长了翅膀飞走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吗?”嘉言眼中闪过一道人影,黑中透着点红,仿佛暗夜中灯笼的微光。
“是不是被人收起来了?”闫青城踮起脚,仰脖朝书架的最上层张望。
影子在嘉言身后出现了,刚开始,它像一片腾起的蒸汽,似要向空气中散开。不过很快,就骤然朝中心靠拢,凝聚成一团黑色的人影,比嘉言的身量还要小一些,头上顶着一块暗红色的肚兜。
肚兜上面绣着条黄色鲤鱼,须子细又长,两只鱼眼闪着黑亮的光,就像老瓮的外壳。
“小叔叔,你再找找,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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