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了?她怪我吗?”
他一行说,一行哭,眼泪和鼻涕缠在一起,糊了满脸,半点体面也不顾。
“大哥,你竟然信这个神婆的话?”
闫青城话说到一半就被闫予池搡开了,“你闭嘴,我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大少爷,翠筠姑娘说,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您,她和孩子虽然已经被害死,但恶妇却仍然不愿意收手,她怕遭难的就是您了。”
闫予池瘫倒在地,愣了半晌,忽高声哭喊,“翠筠,她一心都只为了我,现在她人死了,却仍然想着我。我若不为她......不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我闫予池就白白在这世间活一遭了。”
言罢,他腾地从地上站起身,怒目瞪视着襄贞,粗粗喘了几口气,才咬牙冷笑道,“毒妇,你表面恭顺,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一副歹毒心肠,是我傻,是我闫予池看错了人。”
说着,他朝后猛一挥手,“来人,把她捆起来扔进下房。要是官府的人治不了她,我就亲手绞死她。”
“要动她,先过我这一关。”闫青城挡在襄贞母子俩前面,目光从几个小厮转到闫予池身上。他眼球上掠过一道光,又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谁。”
小厮们听了这话,俱都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闫予池仰着头笑了几声,拊掌道,“好,好,这就是名门世族的闫家,看看,小叔子为了嫂子,竟然不惜和自己的大哥拼命。父亲啊,幸亏您去了,才没看到这桩有辱家门的事情。”
闫青城被他这番话气得摇头顿足,连连嗟叹,他自小温和腼腆,很少与人起争执,所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手足无措间,襄贞的声音忽从背后飘来,很轻,却透着如磐石一般的坚定。
“青城,你照顾好嘉言,我跟他们走,别让人看了闫家的笑话。人间自有公理,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官府会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