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就这么趴在那儿很是无聊地伸手拨了好一阵弦.突然她手在空中一顿.刚伸出手來还沒來得及触到琴弦的指尖慢慢变抽了回來.站在珠帘两侧的宫女本來早就已经听惯了那不成调的单音.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忽然听到内里沒了动静.心里觉得奇怪.却不敢发出声响.
正在这时.鸯已经翻了个身.从软榻上坐了起來.一边悠然往外屋走着.一边很是懒散地下了这样的命令:“出去吧.本宫困了.”
“……娘娘.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宫女只听到耳边清脆一声响.一转头见到鸯已经自顾自地挑开帘子出來了.赶忙便接过手去.拦着那帘子为鸯让出一条路.
“不用了.本宫有手有脚.自己來便可.你们都给本宫下去吧.”鸯挥了挥手.一身赤红色的纱衣.显得尤其耀眼.
“是.”两位宫女面面相觑.虽然心知肚明此中有诸多不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瑶妃与摄政大臣李鹫曲径通幽的事情.对她们來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在外廷的人都天真地以为这启国还是启王的天下的时候.飞仙宫里的两个小宫女却早就已经明白.这天下早就已经易主.启国.已经名存实亡.
“好了.人都已经走光了.你还想呆在那上头呆到什么时候.下來吧.”待到人已经走尽.鸯一边低头玩着自己的衣袖.一边仰着头看着飞仙宫上的斑斓花灯.
那些斑斑点点的烛火印在踏的眸子里.犹如璀璨明星.坠入了碧蓝深潭.鸯话音刚落.便从房梁之上跳下來一个人.鸯转头一瞧.只见那人蒙面.浑身黑衣.一身昔日暗卫廷的打扮.
“你是谁.”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在见到那人满眼震惊地瞧着自己的时候.忽然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鸩.”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沒有任何故人重逢的喜悦.只有初见生人时的淡然与冷漠.
这种不悲不喜.不见任何情感的眼神.让鸩无來由地浑身发冷.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惜离回万般阻挠自己.不想让他再來邺城与鸯相见了.
因为.她已经不是她.
“……你不是鸯.”鸩沉默了半晌.慢慢将附着在自己脸上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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