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侧脸.鹫忍不住伸出手來.用手背轻轻抚摸:“你知道吗.鸠也沒了.不是秃鹫的鹫.是那个天天要让鸩师兄护着的那个鸠……你知道他是被谁杀的么.就是被你们最敬爱的大师兄杀的呢.”
“你骗人.”鹫的最后一句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猛地插入了鸯的心窝.让她疼痛难当.平日里安静的她.此时此刻就好像是一个因为疼痛难忍而不知该如何安抚自己的野兽.鹫瞧着她这幅模样.心中怜爱更甚;可是一想到她这样是为了鸩.恨又多了几层.
怒火中烧的他.突然很想将这残酷的真想和盘托出.好让鸯心中的这道伤口.更加的血肉模糊:“我骗人.你不如现在就回咱们的暗卫厅去瞧瞧.鸩是不是在那儿.他可是提着鸠的脑袋回來的.眼下.他可是剿灭暗卫叛贼的第一大功臣.我与他.根本就沒有分别.说到手足相残.他比之于我.有过之而不及.这就是你钦慕的大师兄.你的大师兄鸩.”
“住嘴.住嘴.不要说了.我不要听.”鸯双手捂住耳朵.步步后退.抱在怀里的琵琶也已经掉落出她的怀里.在砸响地面的时候.还弹了几许残音.鸯泪流满面地低着头.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白鹭沒了.白鸽也沒了.鸠沒了.还是被鸩师兄杀的.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同袍相残的悲剧更加惨绝人寰的.
“不.我不信……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去问个清楚.”鸯一转身.猛地跑进了身后的黑暗之中.这一次.鹫并沒有拦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的眸子变得更是黝黑.
直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他才上前几步.将鸯的琵琶从地上捡了起來.拨了几下琴弦:“去吧.去认清事实.到时候你便会知道.是谁带你最好了……”
说着.鹫便带着鸯平日里随身不离手的琵琶.慢慢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