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在御花园里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景阳宫。端木阳泰见景阳宫内,此时此刻正灯火灿烂,如往常一样富丽堂皇。仔细听去,也确实有嘈杂吵闹之声,在内里响起。
随着二人向着景阳宫越走越近,那声音更是明显。最后,碧儿的脚步也在一记刺耳的瓷器摔裂之声之中,猛然停住。
“大人……您……您先行一步吧。”碧儿回过头来,尴尬地向着端木阳泰笑了笑,并伸出手来,为她引路。
端木阳泰冷冷看了碧儿一眼,鼻中冷哼一声,便拂袖向前走去。只见偌大的景阳宫内,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太监伺候,看样子,碧儿在去找他之前,早就已经做足了功夫。
端木阳泰如是想着,扫视了这一屋狼藉,这才准备进内屋。哪里知道刚抬脚,又是一阵器皿破裂之声在屋内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闵润玉的低吼哭泣之声。
“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开!”
“……”端木阳泰低垂眼眸,将滚落在脚边的一个珐琅器拿起,随手放到了一边,尔后悄然走进内屋站着。
闵润玉如今的模样,让端木阳泰大吃一惊。不过是几天不见,竟然如此憔悴不说,平日里最讲仪态风姿的她,现在竟然早就已经哭花了脸,就连发髻都恹恹地斜在脸侧,毫无容貌风采可言。
“你是要砸到什么时候?”
端木阳泰默默地看着闵润玉发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出言制止。闵润玉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给吓到了,就连她要摔碎手中瓷瓶的动作,也是一滞。
“……师兄。”闵润玉猛地一回头,在见到端木阳泰的那一霎那,脸上带着些许愤怒狰狞的表情居然全都消失不见,只有那令人怜惜的梨花带雨,依旧留在脸上。
“嗯。我这刚从皇上的御书房里出来,你就让碧儿从下马处那儿把我截了过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端木阳泰冷淡地点了点头,捡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 抽了张凳子坐下。
虽然,他明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我……”闵润玉吞吞吐吐了一阵,手足无措间,总算是把手上的那个白瓷瓶给放到了一边。端木阳泰斜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你是没事叫我过来的?那么,臣下告退了。”
“不!我……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见到端木阳泰作势要走,闵润玉再也顾忌不了其他,赶忙扑了上来,双手搭上了端木阳泰的肩膀。
这样突兀而又亲昵的动作,让端木阳泰不仅浑身一震。他低头看着正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的闵润玉,脸色复杂至极,“师妹,你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么。”
“呵呵,有什么危险的?反正,他是不会来景阳宫了。”闵润玉的神色,忽然变得更是哀戚,她的眼神飘向远方,越飘越远。这让端木阳泰终于明白,自己到底不曾在她的眼中停留过,也不曾在她的心中住过。
现今闵润玉所做的一切,要么是赌气,犯了糊涂;要么便是有事相求,投其所好。不论是哪一种,都足够将端木阳泰伤得个体无完肤。
我付真心,不求回报,但求无人负我心。
然而,这却成了端木阳泰的奢望。
“你和他,发生什么事情了。”端木阳泰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闵润玉的手掰了下来,并默默向后退开了好几步,与闵润玉拉开了距离。
闵润玉一愣,望着这几步之遥,却好像是在看一个不可跨越地深深沟壑。突然,她笑了出来,“呵呵,师兄,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再说些什么?”端木阳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衣衫凌乱、眼神浑浊的女人。
心中,真是又怜又痛。即使,自闵润玉嫁入宫中那一天起,他就早已预见会有这样的一天来临。
因为闵润玉的爱付出了太多,而她,也求回报。
“我说什么?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够让一个男人爱我!”闵润玉歪着头,本是含满泪水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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