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甚是虚弱,与惜离争辩起来,却中气十足,就和少时一样,“你看看她现在这样,还这么想么?”
惜离无言,怔怔地看了云若半晌。瞧着他严肃清冷的脸孔,突然便笑了出来。
云若微微一皱眉,甚是不悦地瞧着惜离隐忍不发的笑意,“和你在说道理,你这是在笑什么?”
他越是这么问,惜离笑得便是越欢。先前还忍着不笑出声的她,现下已经毫不顾忌地咯咯轻笑。直到见云若的眉头已经堆成了山,方才收敛一些,“我在笑你,刀子嘴豆腐心。我还在笑你,就跟小时候一样,一定要争出个子丑寅卯,这世间伦理纲常,你只认一个道理。若是咱们若还在尚未能成人形的时候,估摸着你又要跟以前一样,嚎叫着上前来扑杀撕咬我了。”说罢,惜离又笑了起来。
云若一愣,先前冷漠的目光忽然之间似乎是被参进了那柔软的月光,虽然依旧清冷,可是已经没有先前那般锋芒肆意,让人不敢凝视。惜离只见他低着头,喃喃自语着什么,却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等她靠近的时候,只来得及听到几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想起来了?”
“没有。是你听错了。”云若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惜离,似乎是想要让她看清楚,自己并没说谎。可是从小到大,云若说谎或者不说谎,似乎都是一个模样。惜离自问,压根就辩识不出来。
既然辩识不出,那也懒得辨了。惜离望着云若望了很久,忽然之间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云若不想提不想说的事情,别人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字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儿。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向来聪慧的惜离也自动放弃了去刨根问底。甚是无聊地低头玩起自己的衣摆来。
云若瞧着这样的惜离,有些无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惜离抬头,一脸无辜,“陪着你沉默罢了。”
惜离的回答,让云若有些哭笑不得。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为她这天真烂漫的话语,瞬间消弥。
云若对着近在咫尺的惜离招了招手,语气也柔和如水一般,“既然无事可做,便陪我一起冥想,助我回复些元气。”
“好。”惜离点了点头,便与云若一道相对坐下,共同进入到迷离之境之中。
只是她却并不知道,二人联合造出的幻境,竟是那样的美轮美奂。乍一看似是人间天阙,仔细端详竟然与这真正的碧落琼华有几分相似。而今,惜离一睁眼,便与云若倚在一软榻之上,躲在那琼楼玉宇之中,看着楼外的落英缤纷。
“没想到,咱们二人的迷离之境,竟然是这么美丽。”惜离眉目间尽是惊喜之色与赞赏之情,忽然她素手一指,欢乐如稚子孩童,“云若你看,这漫天竟然都是飘着白梅花,却不知道,是从何处落下,又要落到何处。”
惜离探出头去,只见白梅花瓣如雪花一般飘落,楼宇之下尽是云海浩波,阁楼穿云而上,只能让惜离瞧见它的飞檐棱角,却不见这阁楼之下到底是何光景。
他们就好像,真的栖息在从来不曾涉足的天宫一隅,自斟自饮,自娱自乐;而这白梅花瓣洋洋洒洒,去向仍然不可知,就好像,他们在落到低处的时候,便会变成云朵,继续装饰着这个美轮美奂的迷离之境一般。
惜离在这回廊之中四处游弋,赏玩不止,直到真正乏了,才又回到云若身边坐下。看着这样的惜离,就连古板如云若一般的人,都不觉好笑。
“顽劣。”惜离刚一坐下,云若便给了她这样的评语,“叫你与我一起入境冥想不是让你来这般疯癫玩耍的,是来助我修复所损仙气,你可还记得?”
惜离听到云若训斥他,不服气地回嘴道:“我看你也不需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都会这么数落训斥人了,想来已经是回复了大半了才是。”
惜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到底还是就地盘腿,闭眼凝神起来。云若侧倚在她身边,一直都没说话。忽然间,却又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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