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呵。论什么功,行什么赏?哪里来的功?莫非找个女人,便是有功?一个女人,与江山社稷何干!”
袁不羁说的话向来都是忠言逆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声音,让驻足在雪地里的主仆三人心中都划过一丝悲凉的气息。
是啊,想当初他们同僚数人,都是刚过弱冠之年,身怀鸿鹄之志。谁曾想在袁不羁的带领之下,深入敌人盘踞之地,丢了性命不说,他们如此在死亡之海那个鬼地方与敌人浴血奋战,并不是为了要刺探敌情,而是因为他们要为当今圣上不辞万里去找一个女人回来。有时候满桂甚至会有些丧气地觉得,如果当时自己和其他兄弟一般,也葬身在那片林子里了,该多好。至少,自己不用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这些事情,自寻烦恼。
然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天刚暗下来没多久,京城里又开始飘雪了。有些会随风飘入到袁不羁的鼻腔里,让他每次呼吸的时候,都好像是吸进了一块冰。突然,他手臂一甩,满桂和汪翥只觉得有一道明晃晃的影子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尔后落到雪地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圣旨。
“大人……”汪翥见到袁不羁头也不回地走了,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即便汪翥自己也明白,他这么做也是徒劳。
“哎……”满桂一声轻叹,惹得汪翥回了头。只见这个清秀的少年手里拿着先前被袁不羁弃之如履的圣旨,从雪地里站起来:“也难怪大人生气了,我看着皇上急着召我们入宫,无非是想要回那幅画罢了。”
满桂撇了撇嘴,满脸不屑。汪翥皱了下眉头,并为对此发表言论。
“这种话,少说为妙。到了大人面前,更不要提起。免得横生事端。”
“……知道了。”
满桂一愣,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他对着汪翥点了点头,尔后便和满桂一起默不作声地将那圣旨揣进兜里,什么都没有多说。
当夜,用过晚饭的满桂和汪翥已经早早各自回了客房,寓意很明显,无非是体谅袁不羁多日不曾回家的苦楚。待到袁不羁已经梳洗完毕了回到卧房里时,袁王氏早就已经端坐在房内,等候他多时了。
“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因为外房和内房之间隔着一道珠帘,密密麻麻的彩珠串在那儿,让刚进门的袁不羁只能够瞧见夫人端坐的侧脸,却看不到她盯着的物件。
待到问完这句话,袁不羁才挑开帘子走进内房。循着袁王氏的眼神往墙上一望,立马便不说话了。
袁王氏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见袁不羁脸色有些不好,以为是在生自己的气,赶忙便站了起来道。
“我便是好奇,想瞧瞧这画中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那一天为了劝服你就打开过那么一会儿,匆匆一瞥,心里就总是落下个欲望。我知道这是御用的东西……你若不高兴了,我立马便收起来。”
说着,袁王氏便要伸手去摘。惶恐的模样,看得袁不羁一阵心疼。于是他一伸手,便轻轻攥住了自己夫人欲伸出去的手。
“我哪里是生气了。只是不明白,你看这东西做什么。”袁不羁语重心长地说着,说话间,还特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副挂在壁上的图画。那画中仙子,手拿浮尘,身上白如无垢雪花的道服在昏暗的环境之下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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