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斩杀无误么?”
“笑话。”,白衣青年轻笑了一声,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平民百姓?一队商贾,个个身怀绝技,还半夜三更妄想穿越素有“死亡之海”的鬼林?我若信了你,就跟你们大明的那个蠢皇帝一样蠢了!”
“放肆!”
一直在袁不羁身后不吭声的高个青年突然就发了恨,袁不羁耳畔听着这声怒吼,便只觉得心里一凉。年轻气盛的士兵,终究还是着了别人激将法的道儿。
这边他拿着刀刚冲出去,那边那些个如鬼魅一般的铁爪就从林子里伸了出来,如果不是袁不羁反应快,估计现在被他扶着才能够站立起来的青年,就不是少块肉,断个手臂那么简单了。
“……你还能撑着么。”
袁不羁望着他,问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疼痛。就好像光是看这青年身上的伤,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切肤之痛。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的将领是何意,眼见着包围圈进一步缩小,明明是绝望的事情,他却抖着苍白的唇笑了出来。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士可杀,不可辱!”
“……好。”,袁不羁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直呆在他们身边那个就连拿着剑站在敌人面前都会颤抖的少年:“今日若能冲出这包围圈,咱们以后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可若今日我们没那么个侥幸,为兄在这里给你们拍胸脯保证,你们若不愿意被欺辱,为兄在死之前也一定会给你们个解脱。”
高个青年听罢,默默便换了只手来拿剑。剑柄早就被他的鲜血染红,拿在手里滑腻得很。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防止佩剑从手中滑落:“全凭大人吩咐,咱们为大人马首是瞻。”
“……兄弟,对不住了。”
袁不羁瞧着这张年轻的脸孔,想着这鲜活灿烂的生命明明才刚刚开了个头,却因为这荒谬的任务就要这么默默无闻地埋葬在此。袁不羁心里忽然滑过一丝愧疚感,他惊讶的发现,连带着这愧疚之心一起转瞬即逝的,还有那白衣女人的影子。
征愣间,一场并不势均力敌的拼杀渐渐拉开帷幕。只见那抱着弯刀的年轻人后退了几步,唇边挂满了讥笑的意味。袁不羁就这么冷冷地盯着这个异族将领,直到他已经淹没到了探子卫队的人群之中,都没有漏掉那人的一丝表情和一句话。那模样,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仇人的样子都深深地刻画在自己的脑子里头,自己的灵魂里,省得到时候成了冤魂野鬼,都不知道找谁去算这笔前生的帐。
“杀!格杀勿论!”
突然,年轻人的一声大吼,响彻山林。袁不羁一马当先,将仅存的两名队员护在自己身后,只是一人一剑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目光如炬地瞧着那一群如幽灵一般的白色身影迅速向自己涌来。
霎那间,他便淹没在那一片代表死亡的白色之中。年轻的异族将领站在远处,树荫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却没有遮住他兴奋的目光。
“是了。这家伙一定就是袁不羁!”
昔日的战友在自己面前不断倒下,年轻人不但没有感到任何悲愤之情,反而愈加地欢呼雀跃。正当他抽出腰间弯刀,准备喝退那些形成包围圈的随从时,一抹白影却从天而降,制止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争。
“住手。”
那女人轻轻一声唤,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瞬间,本来还与袁不羁贴身肉搏的那些白衣人瞬间就被弹开了。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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