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看到了吧?我已经用过,证明这东西没毒。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惜离将瓷碗又轻轻放在桌上,转身便出了茅草屋,不再看袁不羁一眼。留下这多疑的男子孤独一人在这屋子之中,让他自己与自己去较劲。
只是惜离没想到,刚一踏出屋子,这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突然就变得阴郁。当她进入那片死亡之海的密林之中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仙子你就把那匹夫一人丢在咱们的小屋?就不怕他做些什么?”
四下无人,正是孤魂野鬼活动的好时候。早就因为袁不羁的不敬憋着一口气的溧阳,立马就现了身。惜离披着细碎的雨珠,手里拿着那盏青行灯,耳边听着溧阳说着这样的话便觉得好笑。
“他一介凡夫俗子,又能做什么?别忘了,咱们的小屋可是在死亡之海中心之处。”,话罢,惜离突然又斜睨了溧阳一眼,意有所指:“再说了。刚才若不是我阻止,恐怕毁了你我二人住所的,会是你吧。”
本来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溧阳,听着这话行动不免一滞。再转过头来时,已是一脸羞赧。就是小孩子明知道做错了事情,却偏偏还是要嘴硬时的那种表情。
“仙子怎么这么说溧阳。溧阳怪伤心的。”
惜离见溧阳开始耍赖,又玩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把戏,便没再理她,自顾自地往林子茂密处走。不消一会儿,他们就置身在了一片阴暗之中,除了莲花灯微微泛着的光芒以外,压根就瞧不见其他一点光亮。
只是偶尔有几群萤火虫飞过,让人偶尔能瞧见这林子的样貌。
“仙子?您这是来这里做什么?”
“在找凝神草。”
惜离一边说,一边弯着腰细细地在草地上搜索着,一寸一毫都不放过。忽然,她的四周有星星点点的红光坠下,就好像是一串串喜庆的小灯笼一般。惜离刚开始以为那是火,细看却是属于某个修道之人的道光,只要一挨着那些草尖儿,立马就碎裂没了踪影。
只不过,这道光似乎源源不断,总是在为惜离照亮着四周的环境。她手里的那盏青行灯,已是多余。
“溧阳,又胡闹。”,惜离转过身,无奈地瞧着正在挥洒衣袖的红衣女孩:“这道光岂是这么用的?好不容易点化了些你的戾气,你这般用着略有小成的道光,似乎有些奢侈。”
溧阳见惜离又一板一眼地训斥自己,倒也不恼。只是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舞着那赤色的宫装流云袖。瑰丽的颜色在惜离眼前晃动,转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又是许多串玛瑙鎏珠一般大小的道光徐徐飘下,眼见着刚一接触到地面,又转瞬即逝。
“仙子若是真心疼溧阳,为何不快快把凝神草摘了,我们也好快些回去。”
“……唉。好吧。”
惜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手上的青莲灯也不知在何时被她隐去了。因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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