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瑟瑟地,时不时地狠命吸两口,并间歇地发出嗡嗡的抽泣声。
陈彩凤当时心都碎了,这是她的儿子,她引以为傲的男孩,竟有这么狼狈,这么心伤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在法国的事业,或者女人,还是因为诺儿?想到诺儿,想到前几日她所担心的事情,她的心又一阵抽搐。
陈彩凤疾步走了过去,脱下自己外套搭上魏伊勋的身上。
“勋儿!”她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轻轻地唤了他一声,怕打扰了,其实更怕走不进去他的世界。
魏伊勋迟缓地抬头,就连他的眼神都因为刚刚沉浸在那个狠绝而冰冷的梦里的缘故而迟缓了很多,他终于看清楚她了,包括她的心碎,“妈妈!”其实,他是看不到此时此刻的自己的,若是能看到,也一定会被现在的自己吓坏了吧。
魏伊勋丢掉了手里的烟蒂,捧着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就像他小时候一样,仿佛这个动作能让他感受到些许的安全感,“妈妈,别怪我,求求你别怪我!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他喃喃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像个明知道做错事的孩子。
时空仿佛随着魏伊勋这凄绝的话,凝重了,穿梭了!
陈彩凤心里一紧,仿佛回到了十九年前……
记得也是在这个天台上,也是在这片明朗的夜空下面,她也是看到了魏伊勋战栗的娇小的身影,连同他眼睛里的恐惧和悲恸也与现在如出一辙,他也是这么捧着她的手,说了相同的话。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努力去屏蔽掉的一段往事。
那一天,她失去了一个儿子,同时也得到了一个儿子。
不能更变的,不能补救的,她宁愿珍重所得到的,而忘却失去的,这些年的努力,她仿佛全都做到了,可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又这么轻易地全部激活了,浮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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