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今天的课程教义做详尽的批注,发邮件给每位同学。”
“行了,咱们也别难为魏老师了,谁家里没点儿事儿啊!”一个平时比较喜欢问问题的同学为魏临风打圆场了。
“今天咱们放过了他,期末考试的时候他能放过咱们吗?我可听说,《西方哲学史》可是咱们系最容易挂科的了。老师,要不咱们商量商量吧,你保证别给我们挂科,我们也保证不向学校反映今天的情况?”
“嗳,过分了啊?”
“一个班挂科率百分之十五,他就不过分?”
“不怨自己不好好学,还怪老师打分低!”
魏临风无力地撑着讲台,这是一个有三十几年教龄的老教授职业生涯中的耻辱吧,他作为师长的尊严竟是这么无情地遭到了践踏,而没有人能体谅他的感伤和失落。眼睁睁地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大声得几乎有些吵的手机铃声响了,魏临风擦了擦迷蒙地眼睛,今天上课前竟没有习惯性地把电话调成静音。他自嘲地笑了笑,活该!分明是自己的失误,还要怪学生们不留情面么。
“喂?”他的声音沙沙地,无限地苍凉。
“爸爸……”魏伊诺只叫了这一声,顿时千万种的情绪,将她的心堵得满满的。
“诺儿!诺儿你在哪儿呢?你还好吗?”魏临风听到女儿的声音,心一下子被抓得紧紧的,适才的尴尬,憋屈,悲凉,全都被抛得远远的了。
听到父亲这么急切地呼唤着自己乳名,魏伊诺的眼泪倏地下来了。
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永远都是啊,即便他没有参与构建自己的生命,但是在自己成长的路上,认知这个世界,感受整个人生的过程中,分分秒秒都有他的教导,关爱,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呢!
“爸爸,我爱你。”魏伊诺第一次对父亲有这样直接的表达,却也是这样的自然。
魏临风顿了一下,舒心地笑开了,“爸爸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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