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
她不确定君墨染得知自己就是轻薄他的女贼之后,会怎样处置自己。
再者,她亦不希望自己如同其他女人一样,被视作男人的附属品。
更为重要的是,她虽从北璃逃亡至东临,但到底还是北璃人。
若是让北璃王得知他重用多年的将军,撒了个弥天大谎,定会恼羞成怒。到时候,追杀她的就不仅仅是北堂璃音私养的散兵那么容易应付。
东方既白之际,凤无忧终于抱着尤为沉重的君墨染行至摄政王府,她将他往门槛里一搁,转眼便跑得没影。
此时天已大亮,君墨染尴尬地瘫在地上,不合身的衣襟微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王府上下好奇的目光。
司命见状,连连解下披风,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君墨染,旋即又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进玉辇,“王,先回阁休息片刻?属下已按您的吩咐,筹备妥当。”
君墨染尚未答话,君拂便横冲直撞地跑上前。
她着急忙慌地跪在玉辇之前,见君墨染面色煞白,尤为狼狈,哭得泣不成声,“王兄,你怎么了?”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突然又忆起八年前,被敌军追杀时,君拂诚惶诚恐的模样。
“无碍。”
“王兄,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呜呜呜——王兄,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君拂泪眼婆娑地看着玉辇中神色淡漠的君墨染。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他。
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往后的日日夜夜,她该如何度过?
“王嬷嬷,带郡主回芳华阁。”
君墨染一想到君拂为了陷害凤无忧,竟离经叛道地自毁清白,心又冷了几分。
“王兄,拂儿知错了。从今往后,拂儿再也不敢肖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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