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个地址,我努力捏着那张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兴奋的目送她离开。
我以为我离目标又靠近了一步,却在搬进她的庄园后才发现原来机会同样渺茫,因为自那天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住在里,为何全然没有她住过的痕迹,她的卧室是不允许人家进去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她的书房里书柜上书很杂,从水利到火药,从历史到政治金融,我原本以为这些不过是她拿来装模作样的工具,可是当我打开那些书时,上面的标记注释显示每一本她都认真的阅读和翻阅过,这让我更加怀疑她怎么会看这些书,后来我问过她,她只是笑着跟我说,看这些要比拿枪简单的多。
直到有一天,那天的天气很闷热,我怕晚上会下暴雨所以早早的将门窗全都关上然后躺在床上翻看从她书房里拿来的书,有些看不懂的地方因为她的注释而变得明朗,突然隔壁阳台上的落地窗被狂风吹打作响,我皱着眉起身,隔壁是她的卧室,门窗都是紧锁的,怎么会开着。
顾不得不准入主卧的规矩,我直接闯入她的卧室,在床边的地上,看到身着湿透的黑色紧身衣趴着的她,利落的短发遮住她的脸,隐隐露出的皮肤苍白带着血渍,她的呼吸异常微弱,当时我心跳不已,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她很虚弱,这无疑是他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鬼使神差的靠近她,当看清那张苍白的脸时我却犹豫了,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等我回神的时候脑袋里却只是想将她扶起来。就在我触及到她的一刻,她突然跃起,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上,眼底冷芒迸射,一把刀抵在我脖子的动脉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如此说。
她没有焦距的眼神渐渐凝视出我的身影,然后她从我身上滑了下去,躺在地上喘息,如果上一刻我还在为自己没有动手而后悔,那么这一刻我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不然刚才我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给她处理了伤口,半夜的时候伤口感染有些高烧,我在她床边陪了她一夜,脑袋里反复想着刚才的一幕,她明明就已经伤成那样了,竟然还有力气制伏我。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那样重的伤竟然第二天就下地了,我拦着她想让她多休息,她扶着我的手俏皮的说道,今后我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呆在家里,就怕你会看了觉得厌烦。
她说话的时候就想邻家的女孩一样和气,可是我不敢忘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双冰冷透着死气的双眼。
之后,就跟她说的一样,她开始留在家里养伤,生活变得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吃早餐看报纸,之后就会有陆陆续续的人进到她的书房,忙碌了一上午后她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看我种蔬菜,经常有意无意的踩死我那些还未发芽的种子,然后无辜的说她不是故意的,或者在很炎热的下午恶作剧的拿着水管淋了我一身水,有时候我生气也会反击,那个时候我们玩闹的像个小孩,似乎能忘记一切仇恨和烦恼,在她那犹如骄阳的笑容之中。
渐渐的她喜欢靠在我身上看书,喜欢拉着我的手叫我良西,而我有一度忘了眼前这个女孩叫顾厌之,忘了那个刻在我骨头上的名字,她很忙,真的很忙,可就这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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