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朽司瀚海!”老翁说了一句。
“你要为他们出头,正好我也看一看覆海宗天人的实力,到底有几分虚实。”
秦书剑目光灼灼,视线仅仅盯着老翁。
沉默良久。
老翁空钓起杆,然后从草坪上站起,第一次正面看向秦书剑,说道:“老朽许多年不曾出手,本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出手的机会。
奈何秦宗主咄咄逼人,老朽若是再退让,难免会让人看清了我覆海宗。”
说话间。
老翁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如深渊般浩瀚。
秦书剑心神也是凝重。
司瀚海。
覆海宗第一强者。
两千年前证道天人,但战绩却是寥寥无几。
最近千年时间,司瀚海更是销声匿迹,若非天人寿命至少五千年,许多人都要怀疑他已经坐化了。
虽然司瀚海多年没有出手,秦书剑也不会轻视对方。
因为——司瀚海乃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天才。
二十岁踏足修行,三十岁突破真武,五十岁突破灵武,一百岁突破神武,三百岁问鼎天人。
回想着司瀚海的一切,秦书剑对于这位的经历,也是有些惊讶。
二十岁才涉猎修行,可以说是起步很差。
三十年突破真武,中间花费了十年时间,天赋一塌糊涂。
然而对方五十岁却是突破灵武,一百岁突破神武,如此天赋,纵然不是绝顶天才,但也不是其他中庸之辈可以比拟。
可真正让司瀚海闻名的。
是对方三百岁便问鼎天人。
神武停顿二百年,三百岁问鼎天人。
中间只花费了两百年的时间,就踏破了天人的门槛。
天下间。
许多天赋绝伦的人物,蹉跎几千年,甚至到了寿元耗尽的一步,都没能突破天人。
像方星阑,殷半城此等人物。
年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天赋绝伦之辈。
可纵然是这样,他们也都耗到气血衰败,都没有机会突破,直到秦书剑给了造化丹,才侥幸跨入天人的行列。
由此可见。
司瀚海的天赋可怕之处。
自司瀚海三百岁突破天人后,修行界便传扬他的名声,只是司瀚海突破天人后极为低调,久而久之,许多人都渐渐忘却了,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强者存在。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覆海宗的消息。
秦书剑也没有听闻过司瀚海的名声。
咬人的狗不叫!
如今司瀚海在他眼中,就是那个不会咬人的狗,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淡薄名利,要么就是有天大的谋划。
不论是哪一种,秦书剑都会掉以轻心。
“出手吧,也让秦某看一看,昔日闻名天下的司瀚海,实力到底如何。”秦书剑负手,心中尽管凝重,但面上则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老翁,也既是司瀚海点点头,也不推辞:“秦宗主开口,老朽自然照办。”
话落。
鱼竿寻常的往前一伸,虚空悄无声息的破碎。
在秦书剑的眼中。
鱼竿不再是普通的鱼竿,而是毁天灭地的神兵。
那股毁灭的气息,仿佛尘封已久的邪魔,在这一瞬间终于破封出世一般。
不过秦书剑也没有畏惧,右手往前平推,五百一十二枚星辰穴窍激活,旋即跟鱼竿碰撞在了一起。
两者相触,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余波扩散。
有的。
只是破碎的空间,以及漆黑的空洞。
司瀚海握住鱼竿的手臂微微一抖,然后鱼竿方向一转,以横扫之势,向着秦书剑攻了过去。
秦书剑迈步向前,手肘向右反击,将鱼竿震退,同时右手一掌印出,已是朝着司瀚海镇压了过去。
司瀚海眼神微动,左手也是探出,将这一击攻势接住。
恐怖的力量崩裂虚空,让他身体倒退。
两人交手的速度不快,动静也不大,甚至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是每一次相触,都会伴随着空间崩裂。
许久过后。
两人骤然间分开。
秦书剑飘然退后,轻笑说道:“不愧是覆海宗第一强者,实力当真不俗,都传闻修行界中天人三重便是顶尖,秦某也曾当真。
但今日一看,那不过是坐井观天,不曾想行事低调的覆海宗,还会隐藏一尊入圣级别的强者。”
是的。
入圣强者。
刚刚的交手让秦书剑明白,司瀚海不是等闲的天人大修,而是臻至天人四重以上的入圣强者。
至于对方到底处于什么境界,秦书剑也不清楚。
他没有轻易用法眼去窥探。
以司瀚海的实力,不可能察觉不到法眼的存在。
一旦这么做了,双方就是死仇。
毕竟窥探自身的秘境,不论是谁,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秦书剑不怕司瀚海,但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入圣强者死战,他来东纹府的目的不是为了跟覆海宗开战,真的就单纯的借一下路而已。
司瀚海神色莫名,说道:“世人都道秦宗主乃是修行界第一强者,今日一看,倒是名不副实,只是希望秦宗主不要在东纹府造太大的杀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书剑笑容收敛一些,说道:“如果有人执意犯我,那就是自寻死路,你同为天人,应该名为冒犯一位天人的后果是什么。”
天人尊贵。
已经不是凡俗可以比拟。
任何冒犯天人,一定程度上就如同侮辱神圣,杀了也就杀了。
司瀚海又是沉默了一下,说道:“老朽会约束其他人,不再打扰到秦宗主。”
“如此最好,秦某还有其他事情,便先行告辞了,他日若有时间,再来真正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
秦书剑负手说了一句,随后一步迈出,已经是消失在了原地。
他没有跟司瀚海废话太多的打算。
如果不是对方来拦他,秦书剑甚至都没有跟其碰面的想法。
与此同时。
鱼竿从中断裂。
司瀚海看着手中断裂的鱼竿,呢喃说道:“大昭修行界第一强者!”
说完。
他就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将地上断裂的鱼竿捡起,然后又将河边放着的鱼篓收好,便是悄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炊烟依旧升起,孩童也在嬉戏。
谁也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天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