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杀香,他知道,是天下第一霸道的春毒,无解。
他看着安华锦,一时间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恨不得自己没挨那一拳头醒过来,醒不过来,便不用面对眼前的情况。但他自小的教养,又知道这般时候,逃避才是错的。事情已经发生,要赶紧想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也震惊,父皇为了让他娶安华锦,竟然如此不顾及身份,出此下策,在今日中秋,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地这般对付安华锦。
别人也许不清楚,但自从那日,安华锦与他说了一番话后,他便清楚,安华锦心中到底有多喜欢顾轻衍。
所以,面对陛下想取消安顾联姻,他也不同意,消极抵抗,也不让自己生起这个念头。
安华锦是她的表妹,亲表妹,哪怕她不嫁给他?又如何?总归是向着他的。
可是陛下不放心。
楚砚防范谁,也没防范到皇帝身上,更没防范皇帝这般算计他,在奏折上下了药,将他弄到此地。
楚砚站在原地,沉默了太久太久。
安华锦清楚楚砚是怎么躺在这里的之后,便也不问了,她坐不住,身子一歪,靠在了床沿上,倚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香汗淋漓,粉面桃腮。
楚砚思绪纷乱地飞舞了许久后,走近安华锦,低声问,“百杀香据我所知,没有解药,你可有法子解?”
“没有,我服用后,用牙根抵着,吃了一半,吐了一半。”安华锦有气无力,“你别靠我太近,能挨多久,算多久。”
楚砚顿时停住了脚步。
“若是你闲着没事儿,就弄些声音动静出来,免得殿内太静了,王岸知那只狐狸怀疑,闯进来强行再喂我一颗药,那我就真扛不住了。”
楚砚脸上顿时现出难堪之色。
安华锦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砚,“七表兄,你从小到大,没逛过青楼?”
楚砚脸色一黑。
“你洁身自好,没逛过那种地方,倒也不奇怪。那春宫图呢,看过没有?或者,你从小到大,就没碰见过什么野鸳鸯之类的?没见过,也多少想想,男女之间,就是那么回事儿,演戏,也就那么回事儿,弄点儿声音动静,总是容易的。堂堂七殿下,人人夸你聪明,还能难到你不成?”
楚砚:“……”
他的脸不止黑了,而是青白交加。
半晌,楚砚咬牙,“我不会。”
安华锦翻了个白眼,伸手软绵绵地捶了捶床,“就是这样,会不会?再时不时地哼个一声半声,会不会?”
楚砚:“……”
他又沉默了半晌,“真要如此?”
安华锦很肯定地告诉他,“王岸知不是人,聪明的很,若是长时间没动静,他一定会怀疑。”
楚砚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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