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他这一条命,就算不保,能报仇,他也值了。
回到报堂厅,安华锦恨恨地骂,“张宰辅真是黑了心肝,亲生女儿都逐出家门了,还紧追着不放,虽不是亲手杀死的,但也差不多。亲外孙爱读书,有武功,是个有才华的,说不定能凭自己本事有朝一日前途无量,偏偏被他这般利用。真不是人。”
“命不好,没投好胎。”顾轻衍道。
安华锦转过头,气不消,“也是,若都像你这般会投胎就好了。”
顾轻衍失笑,“你也很会投胎。”
她?还行吧!
安华锦没心情笑,“他是扳倒张宰辅的关键人物,也确实亲手牵扯了毒茶案,从中对我动了手,你说,我若是保他一命,事后直接求陛下饶他一命,陛下会恩准吗?”
顾轻衍想了想,“此事若是事发,陛下一定雷霆震怒,相干人员,都会治罪,最轻者,也不会只是打板子,流放都是轻的,或者斩首示众。这还只是毒茶案。若是劫粮案真有张宰辅牵扯,陛下凌迟处死他都不过分,张家怕是会诛九族。而这九族,也包括他外孙。你若是保他一命,陛下因劫粮案怀疑安家本就愧疚,而毒茶案你又是受害人,也许就恩准了。但若是求除了保他一命外的别的,怕是够呛。”
“我是爱才惜才。”安华锦把玩着手腕上的翠玉镯子转圈圈,“你只的是,将来有朝一日,他入朝求个功名啥的,陛下一定不准了?”
“没错。”顾轻衍颔首,“重大罪责,三代之内,不准入朝。”
“那可惜了!”安华锦琢磨着,“若只是作为南阳王府的人呢?不入朝,只在南阳王府的内编制里,就没关心了吧?”
“应该可以。”
安华锦松了一口气,“那就行,本来我保他,也不是要将他送入朝为别人卖命的。因为我爷爷顽固,怕我学坏,从中阻挠,我与怪疯子学的不多。他既是怪疯子真正的徒弟,又跟了他那么多年,没学十成,想必**成是有的。正道的东西有时候看着好看,却不中用。被称之为歪门邪道的东西,也不见得全是坏的,端看怎么用,我看安平的眼睛不浑浊,心也还算澄澈,留着大有可用。”
“嗯,你若是看准了,那就留下他。”顾轻衍不反对,杀一人容易,保一人用起来,虽然难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为,只要这个人的值得保就行。
安华锦不相信别的,但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
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了。
因楚砚提前让人跟江云弈打过招呼,所以,江云弈便安心等着顾轻衍将许承送上门。
第二日,果然顾轻衍如约命人将许承送给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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