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文:“可是,你确定,我的这个结解开了,你与蕴仪之间,就不会有问题了吗?”
潘启文诚恳地看向他:“宗尧,我要你去看她,并不是为了我与她之间,我只是,希望她心底里,能好受些。”
方宗尧突然笑了笑,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潘启文:“启文,你好象很累的样子,来,喝一杯,稍微放松一下!”
潘启文接过酒,抿了一口,他看了看眼前这个与他一样,爱着同一个女人,又都爱得那么苦的男人,突然开口道:“宗尧,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你,也不能理解黎昕,在我的世界里,既然爱了,就要去争取,象你们这样,默默地在一边看着,痛她所痛,伤她所伤,甚至,爱她所爱,却什么也不能做,我完全无法理解!”
他晃了晃酒杯,轻声:“可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懂了!”
他将自己重重地沙发背上一靠,闭上了眼:“我一个晚上没睡,我一直都在想,我跟蕴仪,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以前,我总觉着,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够了,我不管别人对我们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得到她,我没法放了她,不择手段也好,强取豪夺也罢,我终是爱她的,她也终是爱我的,只要在一起,总是好的。”
“昨天她跟我说,我们在一起,除了伤害,还是伤害!若是我们互相早早放手,伤害就不会这么深!我还想反驳她,可是,当我看到她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当我得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当我得知她真的是因为我,而九死一生时,我突然便理解了她!她是怕了!不要说她,我都怕了!真的是怕了!她真的,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她还怎么敢,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与我?不,应该是交付给与我相关的命运!”
潘启文的眼底一片青黑,声音也逐渐迷离起来:“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爱她了啊!可最终,带给她的却全是伤害!我就在想,或许,正因为爱她,我才应该放手,放开她,让她去过她自己的生活!没有我,或许,她就没有那么痛苦!”
一直靠在桌边静静地听着潘启文述说的方宗尧,当他听到潘启文口中吐出的“放手”二字时,他一脸震撼地看向潘启文,不敢置信地重复着他的话:“放手?”
潘启文睁开眼来,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来:“我本以为,我懂了,我应该象你们一样,放手!”
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当华大夫跟我说,她的病,完全可以治的时候,我才发现,怎么能放?不说我,她又哪里放得开?她若是放开了,她便不会任由这病折腾了她这么多年,她只要愿意,多的是男人愿意跟她生一个孩子,更何况还有你这么一个大情圣,又跟她是青梅竹马的人,在一直等着她!”
“她若是放得开,当初那一次,她怎么会因为她爷爷几句话,便轻轻巧巧地原谅了我?她若是放得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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