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咽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将叶蕴仪送回了东磨街的宅子。
车停下,叶蕴仪的手扶上了车门把手,却被潘启文摁住,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动,潘启文就那样紧紧地摁着,没有说话,直到那冰凉的手,有了一丝暖意,潘启文终是松了开来,叶蕴仪拉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宅子。
下午,司令府,潘启文办公间。
潘启文将方宗尧迎进门,对亲自奉了茶进来的林泰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方宗尧在潘启文对面一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道:“潘司令,岩井英一后天就要到了,你可知道?”
潘启文点点头,却并未接上这个话题。他双目烱烱地看向方宗尧,轻笑一声:“宗尧,你刻意地疏远蕴仪,又肯自承是孩子的舅舅,是要做给我看吧?可是,这次咱们想要合作无间,是不是,应该先把前帐算一下?”
方宗尧脸色蓦然一变,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一撑而起,他倾身向前,隔着书桌,一把揪住潘启文的领口,冷笑道:“潘天一,若不是目前局势空前紧张;若不是我父亲再三嘱咐,国事为重;若不是武辉杰告诉了我,你与蕴仪间的重重误会。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你在同一间屋子内这样平心静气地坐着喝茶?你倒要跟我来算帐?”
潘启文沉沉地笑:“知道我是怎么要回蕴仪和孩子的吗?我要胁她说,若她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派人在半路截杀日本人!”
方宗尧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潘启文真的如此做了,这后果,他完全不敢想!
方宗尧胸中的怒火再忍不住,他一拳挥向了潘启文的下巴,低吼道:“你这个浑蛋!”
潘启文的唇角迅速泛起一层青紫,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吡了牙,低低地笑:“肿了吧?嗯,再来,再来!”
方宗尧一怔,一把扔开他,怒道:“你故意激怒我?”
潘启文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你揍了我,她心里定会好受一些吧?”他叹口气:“你要是早上当她面揍我,这效果肯定会更好些!”
方宗尧一时间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坐了下来。半晌,他睨了潘启文一眼道:“说吧,你想要干嘛?”
潘启文淡淡一笑:“听说军部曾下过对日作战将旷日持久的结论,若真如委员长预计的那样:‘败而不降,拖垮日本’,则东南沿海一线首先不保,那么,迁都,将势在必行!而这西南之地,自古以来便易守难攻,是迁都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是看选在哪个城市而已!”
方宗尧一凛,不由正色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潘启文沉声道:“南京迟迟不敢开战,不外乎是因为国内军阀各自为政,军权不够统一集中,同样的,若是要迁都西南,那么,我这个西南军,在中央眼中,便成了烫手的山芋!强龙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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