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青如泣如诉的叙说,震动了翟先华。
翟先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韩延青,长叹了一声,“唉――,韩延青同志,想不到你跟那个梅锦桃竟会有如此的不幸那!可是,我却帮不了你们的呀!”他沉重地说,“韩延青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对你很同情。我想,我们一定会找韩主任谈谈的。请你放心,工作队一定会帮助他正确用好手中掌握的权力。”
“可是翟队长……”韩延青欲言又止。
“韩延青同志,你还有什么话,继续往下说呀!”翟先华不仅像是把韩延青的叙述当作一个故事来听,而且他的神情也随着韩延青的如泣如诉,处在了十分同情状态之中了。他催促着韩延青,“韩延青同志,不要再有什么顾虑。我知道忠义也是刚刚娶过了媳妇,原来他那位漂亮的婆娘就是你所说的梅锦桃。你不说,我是真不知道里面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翟队长,我向你反映问题,不是希望再得到梅锦桃了,她已再不属于我了……”韩延青低着头,顾虑重重地哽咽着,“我,我这么晚来找你,其实,其实只是跟您,跟工作队诉诉心中的怨气……他韩憨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那!汊”
“呵,那我就搞不明白了,他韩主任怎么就会有那样通天的本领,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弄给了那个傻子,哦不,那个翟忠义了,真是奇了怪了呀……”翟先华自言自语。
在翟先华的催促之下,韩延青又开始了他的叙述――
韩家庄疯狂的喧嚣告诉梅锦桃,属于她的那怕一点点美好都即将消失殆尽了;翟家庄的迎亲队伍的到来,更是向梅锦桃宣告,她在韩家庄的一切就要远去,伴随着她生活的将是什么样,她连想都不敢想朕。
在众人的簇拥下,韩憨子打着饱嗝踱了过来,像是交易成功了一头母畜或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向着翟忠汉伸过手去,“汉哥,人,我就交给你了。”
“唢呐吹起来啦!大家伙都给忠义提提精气神!”翟忠汉指挥着他的迎亲队伍,向着韩憨子高声喊道,“表弟!有机会我俩再喝几盅!哈哈哈!”
迎亲队伍沿着逶迤的山道慢慢地爬行着,时起彼伏清冷的唢呐声飘过韩家庄,飘过半山,在山凹里回荡着,倾诉着。
一阵阵粗言秽语所传出的哄笑声,肆意地灌进梅锦桃的耳朵。她像是在梦幻中一样,被一群粗鲁而疯狂的似人似兽的东西包围着,戏弄着。可是,她的内心深处的那个她,却不能流露出她的软弱和哭声。她清楚地知道,尽管哭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排遣痛苦和伤心的方式,但她承认,从儿时起,她就从娘的身上受到了潜移默化的熏陶。娘教会了她养成了从不将哭这种本能的东西,作为排泄悲伤的方式。当她和哥哥梅锦海从朦胧中略知了生活就是在娘的宁静中慢慢煎熬的时候,也学着娘的宁静,让宁静慢慢地带走她们青春的烦恼。即使在受尽委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心里虽然泪水哗哗的在流淌,但是,她却硬是不让一滴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此刻的梅锦桃,唯一的牵挂就是哥是否还陪在娘的身旁暗声地哭泣?韩延青是否还站在半山的顶峰送别远去的她?
“延青,我明天就要离开韩家庄了。你会送我吗?”梅锦桃和韩延青仍站在那个离家不远处的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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