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由于参加老师选聘的原因,翟先华这段时间颇感兴趣的事情,莫过于冯定颀当年的“桃花”趣闻了。
翟家庄人直到今天,说起冯定颀与桃花的婚事,还都说这是多亏了当年的狗蛋。若没有狗蛋在半山学堂的大门上歪七扭八地写下了那两句浑话为他和桃花牵上了姻缘,恐怕冯定颀那样一位老实巴交的书生还真的很难娶上媳妇。
那次,当然也是第一次,冯定颀被翟大娘请到了她家来做客。翟桃花这才近距离地见着了冯定颀。她叫了他一声“冯老师”。冯定颀也许是与陌生姑娘这样近距离说话感到紧张,他的脸一下子刷地就红了。
他想,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于是,冯定颀就在心里喜欢上了翟桃花。
“你好。”冯定颀抬起头,火辣辣的眼光正好与翟桃花羞涩的眼神碰到了一块。
翟桃花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冯老师,你们文化人真斯文,见了人就只会说‘你好’,呵,呵呵!”她笑出了脸上的两朵桃花。
翟桃花觉得面前的这位冯老师确实像娘说的那样,是一位老实人。
冯定颀是一位不善运用华丽辞藻来修饰自己的人,即使当时面对翟桃花这样一位令他心头砰砰直跳的姑娘,他也没有学会去刻意地掩饰自己的本色。
翟桃花站在院门,含情脉脉地口目送着冯定颀,直到他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外;从此,冯定颀和翟桃花的梦中就有了彼此的笑容。
第二年的暑假。
听说冯定颀从老家返回了学堂,翟桃花涌动着一颗思恋的心,翻过了翟家山,跑去了半山学堂。
“才这几天,就回来了?”
“我只是惦记这里,惦记着你……”冯定颀遮遮掩掩,回答着翟桃花的问话。
翟桃花笑靥满面,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我很好的,不用惦记的呀!”她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一支蘸水笔,脸上红红的。
冯定颀偷偷地欣赏着近在咫尺的桃花:粗布白底蓝印花上衣,浅灰色长裤,圆口黑布鞋。丰满的胸口突出鼓鼓乳峰,粗而乌黑的辫子……
他丢下了手中那一摞杂乱的书籍,紧紧地拥住了她。
桃花没有拒绝他……
“你也是的,太实在了。当着队里那么多人,驳斥狗蛋那样的话。我听了,都羞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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