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已经十多天了,敞开的窗洞口吹进的风还是暖烘烘的,除了闷热,没有一点的凉意。翟先华抬头朝没有月亮的窗洞外随意看去,外面一片朦朦胧胧。
这个夏天就这样被三楞子那个混蛋搅和得一团糟了,一塌糊涂的心情更别说有什么心思坐下来看看书了。
有生以来,翟先华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理和生理的冲动;明亮的月光下,做贼似地偷窥一对男女脱得精光光的,这让谁见了都会在脑海里打下一个深深的烙印。月光下洁白身躯的蠢蠢动作和软侬肉麻的悄悄情话,在眼前、在耳畔任你怎么,也挥不去,赶不走。
翟先华的这种自作自受的痛苦,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因为,他还必须在三楞子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不能向别人倾诉的情感那可是最折磨人的事情,世间可能再没有什么比这种感受难耐了。这段时间,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心思去做,最好的办法只有强迫自己早早上床,把自己尽早地送进梦乡。
可是,醒来后,除了空空的屋子,黑洞洞的帐顶叫他失落外,就是苦涩地回味梦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的梦往往是忘记不了的,因为,这恰恰正是他的一种心情。除此之外,他生理上某些感觉的变化,则更是让他味同嚼蜡了。
本打算除了白天干活,晚上就呆在屋里像周云星那样,在油灯的陪伴下看看书的。可是,无论如何,他的心思都集中不起来。他仍然痴痴地回想昨夜的那个梦。他想,今夜半山庄的那个她,是否还会入梦来?
“笃笃,笃笃笃!”房门突然被敲响,翟先华惊醒了,“谁呀?”带着浓浓的倦意他懒洋洋地问了一声。
“先华,忠汉叔来了。”门外是姐姐春柳的声音。
“哦,就来了!”翟先华一边穿衣,一边在里面慌张地答应着,“他怎么来啦?会不会是三楞子把我俩在半山偷窥的事说出去了?”来不及细想,他慌忙地拉开了门栓,走出了房间。
“叔,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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