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给他送钞票呀!他昧良心不把病家的钞票收够了收足了,病准是好不了的么……”男人像是跟那位梅医生有成见似的,他不管女人是否还在听,只是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地瞎扯个不停。
不一会,女人跟着男人走到了街拐角的一个小巷口。
男人停住了脚步,指着巷子的深处对女人说,“喏,就是这条巷子。昧良心这巷子里开了爿药店。梁堡屯就只有他一家。你一直朝里走,门口挂了幌子的。”
女人谢过了男人,独自向巷子的那头走过去。
一幅长条形的浅黄色抑或浅白色的幌子,在低矮门楣一侧的土墙边随风飘忽。女人近前一看,幌子上依稀可辨四个楷体大字:“梅氏诊所”,字迹灰褐色。
“找谁?”紧靠门边的柜台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喝住了女人,并从上到下把女人打量了一番。凭直觉,柜台里的年青人显然不是她要找的梅良信。
“我找梅、梅医生。请问,梅医生在吗?”女人瞟了一眼柜台里的年青人,并朝他微笑着说。
“你认识梅医生?”
“我,我是慕名而来的呀!听说梅医生是这一带的名医。”
年青人盯着女人的脸,贪婪地看了好一会。突然,他对着里间的屋子高声叫道,“梅医生,有人找你!有生意啦!”
随着叫声,里边慢慢踱出一位头戴瓜皮帽,蓄着山羊胡须的老头来。他就是梅良信。
女人的眼睛飞快地溜了一下梅良信,心想,看此人的模样,与其说是一位诊所医生,还不如说是一位柜面上的管账先生。
“你,找我看病,还是抓药?看病我给你看;抓药,就在柜台,找二槐好了。”梅良信不冷不热地对面前的女人问道。停了一会,他见女人不说话,便把他从里间出来时一直提在手里的老花镜挂在了耳朵上,且很不放心地向着两只耳朵根反复地提着那根粗黑线,当他认为很牢靠了,才转动着两只眼珠子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你,看病么?怎不说话呀?”
女人点了点头,“梅医生,我,我是看妇女病……在外面,怪不好意思的……能不能进去?”她一边伸出一只手朝里面的房间指了指。
“妇女病?”梅良信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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