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头儿姓黄以及那个小媳妇玉莲都是雇的人。黄老头是乡下的一个老铁匠,打点锄头菜刀什么的用具,东西的销路和价钱都远不如东京商铺;到这里帮工,工钱比在乡下自己打铁销售的收入还可观。
而那个陈家的小媳妇玉莲,来历便很巧,记忆中几年前“少年郎”在李守贞府上做侍卫时,她是李府的婢女,竟是曾经认识的人;世事无常颠沛流离后,在东京又见着了。郭绍得知她的日子过得很窘迫,念旧之下,便雇她到自己的铁匠铺做些杂活;实际上铺子上赚的钱可能一大半都是她拿走,因为郭绍一轮到上值的时候就在禁军中许多天没法理会铁匠铺的生意,只得让玉莲随便折腾。
她名叫玉莲,坊间说她姓董,或许只是她随意编造的一个姓氏。
玉莲家男人腿断了的没法劳动,她一个少|妇又在单身汉家里洗衣做饭,坊间难免有流言蜚语。郭绍并不计较,不过对她来说却似乎很艰难……被人说三道四嚼舌头显然不是多愉快的事。常常见玉莲一出门就低着头,走路很快,也不和谁说话。
渐渐地夜幕完全降临,郭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摆在外面的摊位已经收了,他便拿木板拼镶、关门打烊,铁匠铺门面整堵墙都是敞着的,没有那么大的门板做门,这种拼镶式的木板在他看来作用就相当于后世的卷帘门。
郭绍走进后院,顿时看见饭厅里桌子上的饭菜都没动,玉莲拿着扫帚在扫地,老黄坐在门槛上修一副铁钳。郭绍这才意识到,古代的高低贵贱是摆在桌面上的规矩一点都不隐晦,他年龄最小但是主人,主人没吃饭别人都不敢动筷子。
主食是汤饼,白面做的,这大概才是能留人的物质保障。在这个时代,饥荒饿殍之地自不必说,就是地方的土财主也舍不得常吃白面。
吃过晚饭收拾妥当,玉莲就赶着要走。郭绍见外面天色已黑,从后门出去到她家有一条光线不好的深巷,便起身道:“我送你。”
玉莲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郭郎早些歇着,明早我来做早饭。”
郭绍坚持道:“东京只是看起来太平。”
玉莲提起准备好的篮子,郭绍便随她从后门出去,外面就是一条巷子。这片商业街坊,前面临街都是开铺子,后面为了节省地方就只是条又高又窄的巷子;商人工匠生活起居就在后面,常常把一些垃圾丢进巷子里的阳沟,若是几天不下雨没冲走,巷子里就会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走在前面的玉莲埋着头,一副怯生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时不时飞快地前后看一眼,生怕遇到熟人似的。郭绍走后面,便不动声色地欣赏她的后背,其实她的身材线条很好,细腰柔韧,臀能撑起裙子形成很美的皱褶,哪怕裙子很破旧,但真正的好身材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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