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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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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听我讲就成。”

    玫瑰看了看钱。

    玫瑰:“什么意思?”

    游子:“没什么,只想找人聊聊天。”

    玫瑰:“这么多!”

    游子:“钱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玫瑰目光犀利地端详着游子看。游子看向别处。

    游子:“很久以前,这里是个画室。我和苏行都在这儿学素描,那时我们还小。后来我们成了朋友。”

    游子环视四周。玫瑰将手伸进拎包,将窃听器露出来一点,按下了开始健。

    游子:“一切都过去了。”

    游子喝了口酒,示意玫瑰也喝点。

    游子:“知道植物人么,我当了两个月的植物人,确切地说是深度睡眠。没有任何知觉,和植物一样。那天,突然的,我觉得头顶似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而后便感觉有人在用手指触摸我的头。”

    游子家中(白天)

    游子闭着双眼,如同正常睡眠。

    游子画外音:“约莫过了几秒钟,那双手竟用很尖利的东西刺进我的大脑!”

    一位女大夫正在为游子针灸,她的对面站立着游子的母亲。

    女大夫(平淡的):“有知觉了。”

    母亲:“大夫,他真能醒么?”

    女大夫(冷冷的):“如果及时采用针灸治疗,他可能早就醒了。看,眼皮动了。”

    母亲:“真的!游儿,睁眼看看妈。”

    游子画外音:“我吃力地睁开酸涩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老泪纵横的妈妈和一位穿着白衣的女人。我有些造作,像婴儿那样伸了个有生以来最长最酸痛也是最舒服的懒腰。”

    丁香酒吧

    音乐突然停止了。

    游子:“两个月啊,谁能相信!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音乐再次响起。

    游子家中(下午)。

    母亲:“醒了比什么都好。大夫叮嘱你多休息,别起来。”

    游子:“妈,余嘉呢?”

    母亲:“出差了。”

    游子:“她出什么差呀,一个合同编辑。妈,这两个月就您自己守在我身边了?”

    母亲:“她走后我才过来的。”

    游子:“我的吃喝拉撒都怎么办呢?”

    母亲:“你也不吃东西啊。有个护士每天来给你打营养针。”

    游子:“妈,告诉我,余嘉是不是走了?”

    母亲:“她就说出差。”

    游子:“妈,让您受累了。”

    游子家中(次日)。

    几位朋友聚到游子家,正在开心地聊天。有位女青年毫无顾忌地“呱叽呱叽”嚼着口香糖。

    游子画外音:“听说我醒了,朋友们都来看我。”

    游子:“哎?苏行呢?”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游子(转移话题):“三儿,生意咋样?”

    三儿:“半死不活的,温饱。”

    大家的话都少了。

    三儿:“大妈刚才说了,游子需要修养。游子,过两天我们再给你接风、洗尘,怎么说也是从那边过来的,是不是?不容易啊。”

    游子家门口(晚上)

    游子悄悄地开门、关门。隔壁的大男孩程昊发现了他。

    程昊:“醒啦?”

    游子:“嘘。醒了、醒了。”

    程昊:“干什么去?”

    游子用手朝楼下指了指。程昊的妈妈走了出来。

    孙丽娜:“你醒了?”

    游子一边蹒跚下楼一边点头。

    游子:“我出去一趟。”

    孙丽娜(对程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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