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老半天,姜黎继续说:“虽然是我勾引的他,但事后,邢成却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什么也要娶我。我当时激动不已,可我知道那不能,一千一万个不能啊。我对他说,咱们就这样偷偷的好不成吗。他却非常气愤地说,或者娶我或者忘掉我。但是,忘记已是不可能的了。他十分痛苦地回忆起过去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底的情结。他说,这么多年来,他总能想起我在他脖颈上的吻。他说,实际上,那个长吻给他带来的不只是回忆,有温馨、呵护和浪漫,还有难以抚平的苦痛。
那个黎明,我们真的是缠绵悱恻。可是,我不能让事情变得拖泥带水。于是,为了不让他对我太执着,也是为了让他对我失望,迷乱之中,我向他讲述了一个少女的故事,讲述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如何打着助学的幌子强奸那个少女,并企图长期占有她。而少女由于长期都没有得到过像样的关爱,加之色狼的花言巧语,竟使她对色狼产生了依赖。不同寻常的经历,使得少女渐渐堕落成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再后来,在那女孩上大学的时候,色狼仍然来学校找她。再再后来,女孩嫁给了一位中年人。那个色狼虽然远隔千里,但却依然利用出差等各种机会来骚扰她。于是她便精心策划,结果杀死了他。
邢成并不十分相信那个女孩就是我,更不相信我真的杀过人。但他却因此陷入了苦恼之中,也不再提及非我不娶的话。所以,我也没做进一步的解释。这说明我讲的故事起到效果了。然而,事后我却意识到,我在情急之下所讲的那些,简直是愚蠢至极的。
那次会议以后,我利用周末回河肥的机会同邢成约会过几次。他也问起过我杀人的事是否为真。我说是骗他的,并且说那个女孩不是我,那是别人的经历。
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就像新婚夫妻一样,沉醉在爱河之中。但是,好景不长。八月末的一天,我得知老混蛋还要提升,而且我也将坐到省里一个非常热手的位置上。而这个变动最迟在年底之前就会向外界公布。按理说,到河肥工作应该是件好事,同邢成的距离近了,接触也将方便些。但是,我想到,事情往往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败露。于是,我权衡利弊,决定与邢成分手。可是,邢成死活不同意,他说我是第一个吻他的女人,而且是惟一同他做过爱的女人,他说这一生都离不开我。他的不理智,使我产生了杀机,因为,有了那种药,杀人真的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件。
事情顺利结束后,我曾经哭了很久,在去北京的列车上我还在流泪,没人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