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rose。”景袁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树下那人抬起头,转过脸来。果然是玫瑰。
“在这里干嘛呢!”景袁干涩地问。
“你过来。”
景袁的后背突然一凉,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玫瑰耍什么花样。
景袁大义凛然地走了过去,蹲在玫瑰的对面,说:“这里多么阴暗啊。”
“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沐浴月光,感受人生的无常。同时,我还在思索,如果邢成活着,我们究竟会怎样,我能到河肥来吗?”
“应该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
“哦,你有什么心事吗?”
这时,景袁发现玫瑰的手里正在把玩一只易拉罐饮料瓶。
“是啊,如果我有心事,谁会知道呢!”嘎嘎,嘎,嘎嘎。
“是啊,你的心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景袁不冷不热地说。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啊。”
“我怪?不会吧,大晚上的,一个人钻到树下,我怪?”景袁咳嗽了一声。
“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干涩?给!”玫瑰把易拉罐递给景袁。
景袁看着易拉罐,突然想到了ke。哦,想对我下手吗?哼哼。景袁伸手接过易拉罐,说:“你希望我喝下去吗?”
“什么意思,嫌弃我?不喝就算了。”玫瑰说着就去夺易拉罐。
景袁突然闪开了,说:“你想拿回去吗?刚才于涛告诉我说姜黎与本案无关。”
“你在说什么!那是我早就料到的结果。”
玫瑰腾地站了起来,朝景袁逼近。
看着玫瑰生气的样子,看着只有纯真的孩子才会有的模样。景袁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他想对玫瑰解释或……可还没等他想清楚,玫瑰已经从他的手里夺回易拉罐,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剩余的饮料。然后,把空瓶扔向空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看我都喝光了,而且,我郑重地告诉你,明天请把保单给我。我会用那笔钱去久江,去桐灵,就是凶手钻到地缝里,我也要把她揪出来。”
玫瑰抬起腿,在刚刚落地的易拉罐瓶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眼中泪光闪闪地离去了。
景袁听着易拉罐当啷当啷的在地面滚动的声音,看着玫瑰气哼哼离去的背影,头脑猛地恢复了清醒。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糊涂与自作聪明,悔恨自己言语的荒谬。“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玫瑰?我完全可以把疑虑放在心里嘛,完全可以把对玫瑰的怀疑伪装起来,静观其变,嗨!总之,我今天的行为是有些反常了。其实,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可以看出来,玫瑰是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