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都给了关茂了,花椒知道她的苦衷,也没挽留,还给她结算了一大笔银子,还说以后要是想做路菜,随时都能回来。
裴春花带着小余氏和柳氏负责择菜,王氏和花椒主勺,杨氏有身孕,负责烧火,自从秦五爷走后,她沉默寡言了许多,不再跟之前一样爱出风头,也不太爱说笑,人人都说秦五爷是个恶霸,为非作歹,但她心目中,那个男人却是极好的,有权有势,也愿意给她花钱,跟秦五爷在一起的那两个月,是她这辈子最为舒心的日子。
相比之下,裴满算什么东西……
他要算个男人,就不会撮合她跟秦五爷,更不会跪下来求她去找秦五爷……
如今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裴满咬死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让她才不至于被万人唾骂,但谁能保证以后裴满不会想起这段屈辱的记忆,拿她跟孩子撒气呢!
秦五爷给她留的三百两银子,裴满并不知道。
她想过了,若是裴满待她跟孩子不好,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这笔银子就是以后他们娘俩安身立命的钱。
花椒炒了两个菜就受不了这烟熏火燎的厨房,加上王氏跟裴春花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震得她耳朵嗡嗡响,索性解下围裙,喊了许由和关茂去茗香楼三楼说话,以后她不在梧桐镇,茗香楼和路菜馆就交给他们了。
得知花椒的意思,关茂连连摆手:“三嫂,咱们还是合伙得好,好多人都是冲着你的名声才订货的,我一个人搞不定的。”
“这事我知道,你放心,即便给了你,我依然可以给你作保的。”花椒笑道,“你放心,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这路菜馆不是白白给你的,也是要卖给你的,从此以后,这路菜馆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其实她跟冯氏想法一样,也不愿意继续做合伙的生意。
不如交给关茂两口子去打理。
“这样也好。”关茂很是爽快地应下来,笑道,“那就谢谢三嫂了。”
“客气!”花椒莞尔,又道,“我也不赚你钱,原价卖给你就行,回头你把账本整理一下,分期把房款给我就好,若手头不宽裕,就拖几个月再说。”
“嘿嘿,不用拖,两个月就能还清。”关茂嘿嘿笑,“现在刚好是旺季,比淡季的时候赚得多。”
许由笑:“茂哥可是发财了。”
“嗨,再发财也不如你,你可是梁御厨的徒弟。”关茂一想到他有了自己的铺子,乐得合不拢嘴,起身道,“我这就回去拿账本去。”
“随你。”花椒笑笑,待关茂走后,又对许由说,“许由,茗香楼我是要交给你打理的,跟路菜馆不一样,茗香楼投入太大,咱们得五五分,你负责后厨就好,以后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商量。”
“三嫂,这可使不得。”许由推辞道,“我哪里能顶起后厨来……”
梁玉跟他说了,说三天后就走。
他一个人不行的。
“放心,你跟着梁玉学了这么久,十里八乡的,没人能比上你了。”花椒干脆利索道,“就这么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跟你三哥在豫城住,家里的事,你跟莺子多担待。”
在梧桐镇住了这么多天,她还是觉得她比较适合在豫城住。
起码天高皇帝远,耳根子清静。
“三嫂放心,我会把二老当自家爹娘一样看待的。”许由不好再推辞。
见天还没有黑,花椒又去看了看顾氏和谓哥儿。
顾氏知道花椒要回豫城,嘱咐道:“你不用担心我,宣哥儿还小,你要好好陪孩子,等过几天,谓哥儿放了假,我就带他去看你,你不要来回跑,天气越来越热,路上小孩子吃不消。”
“好,那我在豫城等你们。”花椒知道顾氏心思重,也没提吴知县的事,吴谓似乎长高了一些,见了花椒,很是认真道:“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娘的,等我金榜题名,我就带娘去京城住,到时候把姐姐也接到京城去。”
“傻孩子,你姐姐去京城干嘛!”顾氏笑,“你姐姐以后就住在豫城了,不管你日后能不能去京城,你都要多去看看你姐姐。”
花椒笑:“谓哥儿用功读书,我跟娘就放心了。”
吴谓用力点头:“我跟裴安说好了,将来我们都是要考前三甲的。”
“瞧瞧,口气倒不小。”顾氏哭笑不得,“这些话当着我跟你姐姐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哈,让人家笑话,说你少年轻狂,口出狂言。”
“知道了。”吴谓很懂事,并不较真。
第二天,两人就带着张氏和孩子回了豫城。
花椒这才有时间,清点裴泽那个库房里的东西,好家伙,一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光是赏赐的金银珠宝就清点了满满一大木箱,想到裴泽还欠了当铺那么多利息,花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怀疑这个男人又失忆了,库房里这么多好东西,他就记不住吗?
某人一脸无辜:“库房一直在邱虎在打理,后来钥匙给了你,我也没进过库房,我并不知道库房里有这么多金银财宝,我若知道,就直接拿去买地了。”
花椒干笑了两声,拖着他一起收拾库房。
库房挺大的,就是里面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绸缎倒是放在架子上,但架子上全是灰尘,字画干脆摞在银箱上,屏风也摆得到处是,这个男人的心可真够大的。
好在裴泽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任由花椒差遣,重新量了尺寸,去铺子定做了木头架子和屏风,把库房里的物什分门别类的归纳起来,那些字画大都是常传送的,常传早期的画作大都是山河骏马逐鹿之类的,再后来几乎都是田园之类的画作,差不多装了两箱子,很明显随着心境的变化,笔下的画作也跟着转了风格。
有张氏带孩子,夫妻俩足足整理了半个月才算把库房收拾完擦拭干净,原先塞得满满当当的库房,竟然空出了一半的地,花椒还特意把一张不用的软塌让裴泽扛了过来,以后过来找东西的时候,还可以歇歇脚,裴泽瞧着也很舒心,往软塌上一躺:“早应该把库房交给你了,看看,收拾得多好,这空出来的地方还能放好多东西。”
时值晌午,碎金般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棂缝隙影影绰绰地洒了进来。
在地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安静惬意。
“别,除了金银珠宝,乱七八糟地放在杂物间就行。”花椒伸了个懒腰,把库房单子挂在墙上,“库房不能随意打开的,除了咱俩,谁也不能私自进来,就是取个字画,也是要登记的。”
其实金银珠宝放在这里,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总觉得应该埋在地下才安全。
要不然,就直接存到钱庄里。
“好,我听你的。”裴泽欣然同意,指了指空出来的地方,一本正经道,“你看,这里比较空,可以放张床过来,到时候进来找东西累了,就在里面睡一会儿。”
“现在库房的东西我贴了标签,一找就找到了,哪里还能找累了。”花椒顿觉无语,“再说,哪有在库房里睡觉的?”
“库房这边安静,怎么不能睡觉?”裴泽一把拽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低声道,“我瞧着你一直放不开,总担心被人听见,若是咱们在库房……”
这几日为了打扫库房,她每天都穿着紧身衣裙,加上她生了孩子,身材丰满了许多,又整日在他身边晃,撩得他心绪不宁,尽管两人每天都腻在一起,但他还是觉得欲罢不能,总想着多占点便宜。
“去你的。”花椒推开他,腾地红了脸,“这里这么多空房,干嘛非得到库房这边来,你变态!”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说他们是新婚,几乎夜夜都缠她。
他年轻力壮的,害得她经常起不来,他好意思说在库房里……
她越是反抗,裴泽反而越是来了兴趣,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倒在软塌上,顺势吻了上去:“我就是变态,我就想在这里……”
“别闹了,你看我这一身灰。”花椒在他身下挣扎不停,娇嗔道,“先去洗澡,要做也得等晚上嘛!”
“没有灰……”裴泽伸手去扯她的腰带,花椒不依,握起拳头捶打着他,“放开我。”软塌虽然是干净的,但两个人打扫库房衣裳都弄脏了,还出了一身汗,她不能容忍就这样跟他那啥啥。
两人正打闹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夏禹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侯爷,盛公子来了。”
裴泽这才放开身下的女人,语气清冷地应道:“知道了。”
花椒见他瞬间变成了禁欲男,忍不住嘴角微翘,伸手掐了他一把:“真能装!”
“你等着,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裴泽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黑脸,捏了捏她的脸,“快去厨房说一声多准备点饭菜,再收拾一间客房出来,那厮说不定会住下。”
花椒欣然从命。
盛明衍虽然远道而来,却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就像是刚刚出门又回来了一样,他捧着茶碗,翘着二郎腿笑道:“听说镇南侯买了一千亩地,准备当大地主,这不,我一听说,就赶紧投靠侯爷来了。”
“说人话。”裴泽冷着一张脸,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镇南侯。
“啧啧,果然当地主的人不一样了。”盛明衍喝了茶,自己给自己斟满,掏出一封信给裴泽,笑道,“我是从南直隶那边过来的,淳亲王一案,牵扯到了不少人,那个徐莺娘你还记得吧,她让我给你捎封信,说是对不起你,我吓了一跳,心想,你怎么还跟她有什么牵扯呢!”
“我跟她没什么牵扯!”裴泽打开信看,看完放在一边,蹙眉道,“果然是陈霸天搞的鬼。”
徐莺娘根本就没有怀孕。
连大夫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了。”盛明衍笑着摇摇头,“陈霸天大势已去,还被抄了家,这辈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徐莺娘还算有良心,拿出了体己的银子跟她姐姐在当地开了个饭馆,生意还算不错,至于其他跟淳亲王有牵扯的人,都跟着倒霉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意料之中的事情。”裴泽起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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