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地传出来,跟杀猪一样。
吵得一院子人都睡不着。
裴泽倒是异常淡定,该看书看书,该睡睡,压根就不搭理裴满,倒是裴春山过去问了好几次,提醒裴润给裴满喝水,花椒趴在窗上往外看了看,也没吱声,不声不响地回屋睡下,刚躺下,一只大手伸过来压在她腰上:“跟你说个事,今天吴知县被带走了,娘跟谓哥儿不会受到株连,其他的并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花椒怔了怔,继而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你费心了。”
虽然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真正来了,她还是有些难过,她为顾氏和吴谓难过。
“其实吴知县手上的黑料不多,但你知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有些事并不需要多少理由。”裴泽抚摸着她的头发,拥住她,“就像我在禹州买地,也是我师父给我指的明路。”
“明路就是买地?”花椒仰脸看他。
“一千亩土地加上咱们手里这些产业,在皇上眼里,咱们这是小富即安,他才不会怀疑我。”裴泽低声道,“咱们也算是在夹缝里求生存而已,这些你知道就好,无论什么人问,你都推到我身上来,你只管孩子和账目就行。”
“我知道了。”花椒点点头,埋首在他怀里,幽幽道,“我倒好说,我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地,不要再出去征战四方就好,我不需要将军,我也不需要侯爷,我就需要一个男人,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咱们一家,种地也好,开店也好,只要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我不出去了。”裴泽低头吻了吻她,柔声道,“现在天下太平,哪里还需要我这样的人,我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我早就别无所求了,此生我有你,有宣哥儿,我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拥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前晌,袁老太太跟裴春花来了,说是要来看裴满,见裴满被绑在炕上,大呼小叫地嫌裴春山心狠,王氏趁机拉着裴莺出去逛街,挤眉弄眼地让花椒招待袁老太太和裴春花。
花椒当然不愿意,也收拾收拾出了门,她得去看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