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秀。”小伙计道。
花椒恍悟,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整个山上她就看见这么三间草房。
昨晚常先生说去地窖睡,难不成他们也睡地窖?
“我们在那边。”阿山指了指农田那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我们住窑洞。”
花椒这才看清对面的山崖下的确凿了两孔窑洞,窑洞旁栽了树,门前还有一块农田,窑洞面南背北,离草房那边只隔了几块农田,阿山背着竹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阿秀则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花椒的胳膊,阿山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阿秀成天面对我跟先生,见了女人就高兴,你不要见怪。”
“不会。”花椒忍不住多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长得挺秀气的,大概是不常见生人的缘故,脸色的笑容很自然纯真,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花椒握了握小姑娘的手,温声道,“我叫花椒,你们喊我名字就好。”
她的手很粗糙,全是薄茧,全然没有姑娘家的娇嫩。
不用猜,肯定是常年干活的缘故。
阿秀很是高兴,哇啦哇啦地喊了一句。
花椒笑着应了一声。
阿山挠挠头,回头道:“应该叫花椒姐吧?”
小姑娘又含糊不清地发出花椒听不懂的声音。
“叫什么都一样。”花椒莞尔。
大概是在裴家浸润久了,她特别喜欢这两个年轻人。
尤其是这个阿秀。
回了草房,裴泽正抱了孩子跟常传喝茶聊天,见三人回来,常传才给裴泽介绍道:“他们两个都是小时候别人送到我这里来的弃婴,一个哑巴,一个瘸子,我就留下帮我打理凤凰山,昨儿两人在山后翻地,我就没让他们过来。”
裴泽打量了两人一眼,感慨道:“这些年,师父过得也不易。”
他当了爹,知道抚养孩子的艰难。
更何况,他师父一个光棍抚养两个弃婴这么大,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歹是一条命,能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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