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成两党,到时候你看看你是要娘,还是要驸马吧。”
我想起昨日阿娘那句——我与李成蕴说不定就是缘分未至,也该当留着童身的话,泪星便涩涩泛起了。我意识到,陈太嫔的话,也许是对的。
我说:“所以嬢嬢曾经暗示过先帝阿娘的各种心机与用意,但是先帝没有听取。”
陈太嫔无奈笑笑:“是妾身无用,当初太后娘娘宠冠后宫,先帝爱她几近疯魔。甚至爱屋及乌,待你比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啊。”
我说:“不是嬢嬢无用,也不是嬢嬢的质疑无稽,是先帝不愿相信,不肯相信。”
她幽声道:“这便也是皇李家的气数了。”
我握了握她的手,站起身道:“谢谢嬢嬢今日与我剖心一言。那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目光灼灼:“丫头,今日的话若叫太后知道,我便也活不成了。但是先前你药倒她的举动,才叫嬢嬢有勇气与你说下这些。还有,无论你相信与否,凡中鹤的死与嬢嬢无关。否则,我也不会坚持留下陈诉了。”
我点点头:“亦是想与陈诉联手,做些挽澜之力,以不使我们这些小舟毁于浪急滩险。”
与她作别后,我悄声的出了临照殿,一个人孤影踩着月光,如若一只夜行捕食的狸猫。
初秋的夜已经凉了下来,夜风一吹,一串清水鼻涕就露了头。我摸了摸袖中帕子没摸着,不知何时丢了,就这么一路吸溜着回来甘露殿。
甘露殿灯烛昏暗,与我出来的时候并无二致。
然而当我刚迈进大殿的门槛,脚步瞬间驻足了。
大殿里,我的宫女和宦官跪了一排,一个个匍匐在地,像是整齐摆放的一溜蚕豆。
一抬眼,一个凛凛威风的黄衣女人坐在高位上,正在翻看我的起居注。女官们一左一右在她身旁排开,像是要升堂开审。
她把眼睛从起居注上挪开,压着眼皮看我道:“哟,回来了?今晚上我在延嘉殿等不着你,只好过来陪你,没想到扑了个空啊。”
我说:“不关奴婢们的事,是我心血来潮要自己赏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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