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别扭的,你仔细想想姑姑的话,可是大有道理。”
我嘴里包着饺子,好似也并不能品出是什么馅儿的,只含糊一句:“她只是找茬打我罢了。”
玫姨声音严肃了一些:“找茬打你,你也不亏!这些时候你对姑姑可有半点尊敬之情?!”
耳听玫姨也不向着我,忽闪了半晌的痛泪终于落下一滴,流过还在隐隐发烧的面皮上,涩涩的。
玫姨觉得话说狠了心软下来,拧了一把冷水帕子给我呼呼:“敷会儿啊,可不能留下红印子。大人也是的,打孩子脸作甚么,明个儿我得和她谈谈。”
我嗤笑道:“打背,打手,打头,打屁股,打嘴,打脸。一回比一回心劲儿狠,下回就该一根绳子勒死我了。”
“她恨我。”我静静的说。
“小杀才能不招恨吗?”
玫姨把事态极尽可能的淡化,轻轻戳戳我的脑门:“也就是姨脾气好,每处容着你。可冷眼瞧着,你和姑姑许多地方却是一类的人啊。”
我不可能听得进去她说的话,只觉得沉重感一点点吞噬着我。
玫姨打开布包,翻看着一件件的礼物,叹气说道:“瞧,还说没有姑姑的。玫瑰花样是姑姑最爱的,还有这小袖炉。姨天天四门不出的要这袖炉何用?这不都是要送姑姑的吗……”
听了此话,悲从中来,随即伏在姨姨腿上,安生的流了一场泪。
冬至假期还有两天。
起来化个浓妆,收拾收拾便出发前往铺子,查一查施工情况。
刚踏入大门,便看见眼前一人背手而立,于室内花园的月门处,披着天窗流下的光,一身灰衣,高俊脊梁。
我仿似再见故人,欣然向他奔去,穿过昏暗的堂屋,直向那一方微光。
近前了,那人回首,对着我清澈的笑。
这一刻,我想让他抱抱我。于是双臂半展不展,神情半喜半藏。可又身心分离,先行一步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紧跟着的,是他突突的心膛。
我抱着不丢手,像是要把他勒到窒息。我深呼吸着,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满身的沉香。
像是充电一般,当我觉得电量开始够用了,握着他衣裳的手才松懈下来,再猛吸口气,推开了他。
他往后趔了一步,神色满是不解:“你……一热一冷的,怎么了?”
我回归以往的娇蛮貌:“没怎么,天冷,暖和暖和。”
他一撇嘴,看着我,半晌了说:“今日厚施浓艳,你是不是哭了呀?”
我瞪他:“有什么好哭的!”
他微笑:“分明是哭了,眼皮都肿着。”
被人看穿的感觉叫人恨的牙痒痒,遂握紧了拳头往他身上砸:“那你也哭,两眼睛哭成桃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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