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游艇,在海面上缓缓往岸边驶去。
海风有点大,范青山不自觉咳嗽了几声。
“范老......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钱还给他们,那明明是你赢来的?”马平湖气愤道。
他看得出来,如果刚才范青山不把钱递回去,估计那些人不会让他们离开。
虽然有点生死攸关,但马平湖还是很生气,这一趟除了那些没什么大用的债券,算是白来了。
“我不把钱还回去,你们也会死。”范青山语气平淡,脸色已经愈渐苍白。
“我最初的目的,便是这些债券,把钱拿走,只是徒增我那个徒弟的麻烦,不值得。”
“我已经老了,贪这些做什么,而且,我也不想陈正得到一些东西太容易了,那样的话,反而会对他不好。”
“不过,这些债券,足够他在夏京安稳一段时间了。”
......
陈正已经望着路面,等了三天三夜。
刚才范小枣特地打电话过来,语气生硬,大概意思是范青山回淮城了,带着一身疲乏。
马平湖亲自开车,将车子平平稳稳地开到了正建公司门口。
范青山的整张脸,已经不见血色,即便走一步,身子都要哆嗦几下。
“老师!”陈正跪下来,磕了头后,将范青山背在身上,步履沉稳地往前走。
“这不是回来了么......咳咳咳。”
“老师,我已经让人备了参汤,等会.....”陈正忽然停下,一口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迸溅到他面前的石板路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范小枣在电话里,会对他语气生硬。
老师范青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却还要为他的事情,去夏京奔波一趟。
陈正不敢耽误,急忙让人去请最好的医生,还有让护工准备好急救的设施。
......
“别瞎忙活了......咳咳。”范青山坐在老藤椅上,忽然悠悠醒来。
陈正闻声,急忙跪到范青山面前。
“别自责,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决定......阿正,你去吧,我想再看看你画的狗爪梅花。”
陈正点头,抹了抹眼睛,以最快的速度铺开宣纸和笔,按着范青山教他的画技,认认真真地一笔一笔勾勒着。
身后,范青山的咳嗽声,忽然剧烈。
陈正哆嗦了下身子,急忙转身过去,喂了几勺吊命的参汤后,脸色内疚地替范青山揉着背。
“画工一道,你尚有很长的路......此后,你只能按照我的方法,自研了。”
“老师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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