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是北方人,祖辈三代务农为生,若没有意外,他应该也是和自己父辈一样,一生都弯着腰刨土。
很庆幸的,在十七岁那年,他遇到一个卖杂耍的江湖人,跟着跑了两年,也学了一身式微武功。
因此,他不再甘心做一个农人,他要翻身,要赚钱,要娶白白净净的媳妇,所以,他偷走家里存了大半年的五百块钱后,只身来到了夏京。
在阴差阳错跟了万振飞后,和他原先所憧憬的一样,有钱了,娶的媳妇也是白白净净的,还生了个娃儿。
若放在以前,李狗肯定会拿着这一千万的红利远走天涯,但现在不行。
“圆圆呢。”李狗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在一阵温柔的问候声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笑了起来。
“爸爸,大块头爸爸!”
“爸爸要去做事情了,做完就回家。”李狗揉了揉眼睛。
“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圆圆都想你了。”
李狗沉默了一下开口,“我去做事情了,少爷给了红利。媳妇你听我说,等会我把钱汇给你,你立即带着圆圆去国外。”
“狗哥?你呢?”
李狗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小的时候,村口有台黑白老电视,他最喜欢看的,是铁汉柔情之类的电影。
“你娘咧,我可是手段通天的李狗哥!大男人的哭个卵!”李狗自嘲地笑了笑,抬腿,走向城西的巷子中。
淮城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愁善感,今日临近黄昏的时候,一场秋雨,哗啦啦地泼了下来。
没有任何征兆,就仿佛一个奥斯卡演员,哭戏说来就来。
陈正扶着范青山,慌不迭地走入青园旁边的房子里,只可惜他画了一下午的画作,没来得及收,一下子被雨浇湿。
“得了,就狗爪梅花印的水平。”老范很没有人情地安慰了一句。
“那也你教的。”陈正努嘴。
老范干脆利落地伸手,在陈正脑袋上叩了个暴栗。
“得得得,左右也下雨了,随你的心愿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老范,你记得吃饭,王护工说你最近吃得很少。”陈正有点担心。
“放心,我现在的力气,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范青山摆着手。
陈正竖起大拇指,从角落取了伞,笑着往青园外走去。
青园到棉花厂办公楼,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路程,庆幸让工人先铺了路,才不至于泥泞不堪。
棉花厂外。
马老头和两个值班工人,花生米就着小酒,不时抬头往外看几眼,骂咧着这鬼天气。
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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