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风?那不可能。父皇不会同意她与如风在一起,自己也不会做忤逆父皇的事。
西陵浅能嫁给欧阳明月那是再好没有的事?可为何自己对的婚事不乐意,觉得心堵?巴巴地为了这件事放下手中的一切忙碌,跑来质问西陵浅?
他望向嘴角含着浅笑,眼眸晶亮看着他的绝美容颜,心仿佛被电了一下。
他暗自收敛心神,轻咳了一声。
“好吧,算三哥多事,以为你会对这个婚事不乐意。”
西陵浅并不答,仅微微笑了一下。
东阳如旭望着西陵浅脸上的笑意,心有微怅,仿似有种嫁女的失落。
东阳如旭走后,西陵浅趴在窗台上,脸上的笑容不见,眼里泛起丝丝冷意。
这婚事从欧阳府传出,还被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信守承诺,不嫌贫爱富的赞誉全用在欧阳府上……总之,这段时间欧阳府的声誉是抬得很高。
连带的,好奇的人们为了看她这个可怜的孤女,跑到来酒楼,一波又一波,酒楼的生意真是红火得不得了。
这也算是她在这事上得到的一项福利。
西陵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青夫人心头打的主意,她早看出来,揭开这事,一为欧阳府捞得好名声,二为让东王殿下知晓欧阳府与西陵浅的关系,三为欧阳明月的前途,四为掩盖欧阳明月的难以启齿的宿疾。
青夫人以为将此事宣扬开来,西陵浅没有退路,就会认命地帮欧阳明月在东王殿下面前捞个功名。
西陵浅知道,东阳如旭可以帮她纠正这件婚事,但她偏不!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这个顺水之恩,她是捞定了。
婚事宣扬开来之初,她也曾担心过,淡如风以后会不会介怀此事,随即她便又哑然失笑,如风如今与自己,不过是知己朋友,而且以淡如风的性子,若今后他们真可能在一起,此事也定会被他淡笑而过。
脑海里闪过前世那个洒脱肆意的伟男子身影,西陵浅内心的某处仿佛又牵扯了起来。
东朝最北,雪城。
五月的雪城,春天来得比南方迟,南方此时已是初夏,而雪城正值春暖花开。
早上城门才开一条缝,就有三道人影首先窜了进来,年长的城门守卫立即威武地大声喊道:“早呀,风云雨三位公子。”
蓝灰黑三道背影之后,一句“早呀”远远传来,飘到守卫的耳里。
守卫立即咧嘴一笑,回身继续将城门打开。
这三个年轻人住在城外隔着里许路的山上,大概是他们八岁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了。
这三个人小时候特别的调皮捣蛋,三道小小的身影,常常是在雪城开城门的时候最先进来,过不了一会,就又有三个大人追了过来,要抓这三个小人回去,然后就在这段捉追的时间里,雪城一定是热热闹闹的。
习惯了以后,雪城的守卫也从未再去追查不按规矩进城的三个小人,倒是在三个大人进城的时候,故意盘问许久,雪城的人们还帮着三个小鬼躲藏起来。
总之,雪城的人们都记得那三年快乐的时光。
只是接下来几年,这三个小鬼忽然消失了,日复一日,雪城的人们期盼他们的出现,最后还有人忍耐不住,跑去了他们住的山上去寻,才知道,这三个小鬼随大人搬到更深的山谷去了。
又跑去山谷,得到的消息还是令人沮丧,三个小鬼到别的城游历去了,那段时间,雪城一下沉寂了不少,日子好似特别的难熬。
好在两年前,那三个小鬼又回来了,当人们看到那三道熟悉的人影又一大早出现在雪城的时候,守卫都激动得掉下了眼泪,雪城整整热闹了一个月。
虽然这两年间,三个长大年轻人三不五时会消失一阵,但却又很快的出现。
这三个年轻人,就像是雪城的守护神般,令雪城的人们安心快乐。
窜进城的三个年轻人,此时早已停下急驰的脚步,慢悠悠地进了一间包子铺。
“老包,今儿有啥新鲜出炉的玩意儿?”灰衣年轻人一进门就大叫了起来。
听这声音,除了白白云这个大嗓还有谁?
包子铺老板老包从侧门走了进来,嘟哝道:“天天都来得这般早,你们是想砸我的招牌不是。”
三个年轻人缓缓转过身来,果然是淡如风、白白云、秦天雨。
淡如风笑道:“新鲜出炉的玩意儿,晾久了可就变味了。”
秦天雨亦是笑嘻嘻地道:“老包,咱们三人可是你最热心的顾客,这可是证明你那玩意儿有用。”
老包一听黑脸,咬牙道:“秦公子,话能不能多说几个字?老包是卖包子的可不是卖肉。”
白白云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老包的思想太腐了,竟也能将话给想岔了去。”
老包哼了一声,将手上一直端着的一笼包子递过去,“慢吃,小心别噎着了。”
淡如风笑道:“老包生气了。”
秦天雨嘿嘿道:“生气?包子到手了,不怕。”
白白云更直接,端了笼子就往铺里走去。
淡如风与秦天雨笑嘻嘻地跟在了身后,撩帘进了里间。
包子放桌上,打开,热腾腾,一共三个小包子,一人一个,好少,明显就不够塞牙缝。
白白云已快速地抓一个包子,淡如风与秦天雨动作也不慢,各也将一个包子拿到了手里。
三人几乎同时同一个动作,将包子瞬间掰成了两半。
淡如风早在看了自己手里的包子一眼后,便一口扔进了嘴里。
白白云则一直盯着包子中间的那团肉馅,仿似能看出花来。
而秦天雨已开心地叫出声来,“我中标了。”
白白云在秦天雨话落之时,便也将包子一口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秦天雨从肉馅中间,挑出一粒药丸,油乎乎的。
“这老包这癖好也太特别了,就爱把这玩意儿放在肉馅里。”
秦天雨看着掌心那粒油光发亮的丸子,不满地发着牢骚。
用抹布将丸子擦干净,秦天雨又将丸子捏碎,立即,里边露出一细条纸片儿。
秦天雨拿起字条看了一眼,表情便有些奇怪。
“今日是啥好玩的?”白白云已等不及地抢过来看。
看完,只发出一声哦,然后便把字条递给了淡如风,“是你的。”
淡如风俊眉微挑,接过,低头瞧去。
随即脸上的表情一愣,沉了下脸来。
白白云已用肘碰了碰他,“淡小子,要不你回去看看,这边的事哥哥们应该还能撑得住。”
秦天雨也望着他,眼神透露出同样的意思。
淡如风双眸微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微皱的眉间放松下来,他淡淡一笑,道:“不用,她这么做,肯定有目的。”
以欧阳明月目前的风评,她不会认可。不认可却认可了,这其间就值得思量了,而且若她不想这么做,三哥肯定会替她摆平。
“行了,淡小子,难过的话,哥哥我可以借肩膀给你一靠。”白白云笑嘻嘻地道。
淡如风并不理他,只朝外喊了一声:“老包,上包子!”
门外,老包象是早准备进来般,手里提着三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往桌上一放,“嗯,今日有人伤心,伤心就要大吃,老包的包子今日可要赊本了。”
淡如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老包今日皮痒,是不是想到更北的地方卖包子?”
老包脸上表情一滞,连忙道:“这里就好,这里就好,属下不敢了。”
白白云哈哈一笑,“老包,你难道不知道说到人家的痛处是要被反咬的?”
“老包,今后我们在这里的帐,全部找这个人付了。”淡如风点头指向白白云。
白白云表情一垮,“不是吧?”
秦天雨立即嘻笑道:“这就是反咬的最佳实例。”
淡如风挑眉地望着哇哇大叫的白白云,以及凑趣的秦天雨,还有一脸关切的老包,笑骂道:“你们太夸张了,我有那么伤心吗?”
三人连连用力地点头。
淡如风轻轻一笑,也许吧。
随即眼里的眸色沉了沉,这事……不会弄假……成真吧。
西陵夫人回到京城的时候,时间竟已过了一年,回京赶回家的时候,就见女儿笑意盈盈的婷婷玉立地等在门口,她顿时眼眶湿润。
在外,最牵挂的就是女儿了。
待一番梳洗过后,西陵夫人才从女儿口中得知,她走的那天,淡如风晚上也离开了,而西陵浅第二天才知晓她走的事,不由得叹息,事情太巧了。
然而,在知道欧阳府宣布西陵浅与欧阳明月的婚事时,顿时怔住了。
随即,她霍地站起来,“不行,这婚事不作数,全是他欧阳府自己在说,一点证据都没有,君泽若真替你订了亲,为何他从不告诉我?”
西陵浅拉住西陵夫人,把她按坐下来,“娘,您别急,这事也就他们一说,我也没作过回应。”
“可若是不出面澄清的话,别人都以为你当真是与那混小子有婚约,那岂不是要影响了你的亲事?若如风也误会了怎么办?”
“娘,你放心,浅儿现在还小,只怕待浅儿长大,他们未必会认可这门亲事呢?现在去澄清,欧阳府岂不要将我们怀恨在心?”
西陵夫人想了想,眉又微皱起来,“不对,欧阳府为何要宣布这桩亲事?他们想要干什么?”
“娘,他们要干什么当然不会告诉我们,可能是想掩盖些什么事情也不一定。”西陵浅眼底微闪。
西陵夫人随即了然,“我就说,他那掏空的身子,想要治好那有这么容易,原来是想拿你来作挡箭牌,遮羞啊!”
“浅儿也是如此猜测。”
欧阳明月的身子一直还在调理,不过,想到完全根治却没那么容易,还需要几年的时间呢。
再过一个月,欧阳明月将与欧阳青去西境,四年后他从西境回来,立了军功被敕封龙威将军,成为东朝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彼时他年方二十。那之后,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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