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忍着泪,把饭菜端到女儿跟前,“湘儿,算娘求求你了,你好歹吃一口吧。你这样不吃不喝的,你叫娘,叫娘……”她拿帕子堵着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钱湘君生得甚肖其母,一脸鹅蛋脸白皙秀美,只是两日水米未进,哭得双眼红肿,鬓发凌乱,憔悴得象是雨后梨花,霜打杨柳,再美也失了七分颜色,让人看着就纠心。
“娘,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他们家说反悔就反悔,要是没有心,当初又何苦来招惹我?”
十六岁的女孩本是花一般的年纪,自然有花一般的憧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起长大,自然情份不同。等到渐知人事了,虽然不敢明说,但彼此眉梢眼角里的那些情意都是跟别人不同的。陈昆玉虽好,但钱湘君自问也不差,这会子一个突地变了心,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扔下她跑了,这让钱湘君怎么想?
莫氏深深叹息,在功名富贵面前,这些小儿女情意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想不到陈家人如此狠心,连半点亲戚情份也不顾,若是事前透个风声,钱湘君现在也未必会如此伤心。
但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莫氏正待劝慰女儿几句,不妨钱文佐咣当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他显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了钱湘君的不平,不说同情,反而神色冷峻指着女儿痛骂,“你还有脸在这里哭闹?你说人家反悔,你可有凭证?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难道你还好意思死乞白赖的真把自己当成正室娘子了?”
他忿忿的甩一甩袖,额上青筋暴起,显然也是气得不轻,“哼!我早就说这门亲事不成,那些做买卖的生意人,有几个不市侩的?只是你自己糊涂,你娘也跟着你一起犯糊涂!人家送几个花啊朵啊布啊什么的,就昏了头了。现在可好,成全村人的笑柄了!你要还是我钱文佐的女儿,就赶紧打起精神来,跟没事儿似的出去走走,谣言还能少点。你要再这么躲在屋子里,只怕以后就别想再嫁出去了!”
钱湘君本就伤心,再给父亲这一骂,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委实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莫氏又心疼又生气,上前护着女儿,“孩子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还骂她做甚么?”
“我骂她那是为了她好!”钱文佐不依不饶的上前,硬是把女儿从床上拖下来,推到镜子跟前,“你自己照照,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没出阁没订亲的大姑娘,弄得跟个怨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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