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震惊地发现裴初阳坐在一张装饰华丽的桌子旁，桌子上各种诱人的菜肴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流下口水。凌寒眨了眨眼睛，难道裴初阳手里真有数不清的金币？
裴初阳看着凌寒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见她站在旁边不落座，扬眉道：“坐下吃饭。”声音虽然清冷，却带着隐约的欢愉。
凌寒悄悄松了口气，指着满桌子的菜问道：“一顿早饭至于这么浪费吗？反正我是没钱付账的。”
裴初阳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将一枚金灿灿的东西放到了凌寒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便抬起筷子开始优雅地进餐。
凌寒视线在那枚金币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她若无其事地落座，用小拇指轻轻将金币推到了远离裴初阳的一侧，也慢慢地开吃起来。
凌寒知道裴初阳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也知道这是二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于是有些压抑的心情完全化成了吃饭的动力，一双筷子舞起，将每道菜都尝了个遍。等到裴初阳吃好的时候，她还在专心对付一块小刺并不多的鱼肉。
好不容易将那块鱼肉吃完，凌寒用一旁的帕子抹了抹嘴角，仿佛已经结束一般。眼角余光见裴初阳有起身的迹象，她悄悄咧了咧嘴，然后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道：“我还要喝汤，你不妨先把帐结了，这样节省时间。”说完，起身将放在中间的清汤端了过来，开始用白瓷小勺一口一口地细品。
裴初阳看向原先放着金币的地方，发现那里只有一小堆凌寒挑出来的鱼刺。他顿了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去付账了。
凌寒竖着耳朵，当她听到女侍者报出餐费两个银币时，暗暗庆幸自己白白赚了一个金币，这可是她目前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呢。
西诺灵士学院招收平民学员的地点设在汉德斯镇中心的宣示广场，平常镇长都是在那里宣布法令的。凌寒和裴初阳走出旅馆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挤满了朝广场涌去的人流，其中有等着看热闹的普通贵族，也有牵着八九岁孩童一脸期盼的平民。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凌寒也有点紧张，暗暗祈祷自己拥有武灵。
二人下榻的旅馆距离广场很近，不到一刻钟视野就开阔起来。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圆形广场中央立着两名身形颀长的少年，在周围普遍偏矮的平民中间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凌寒被前面的人山人海挡住了视线，踮着脚勉强看到其中一人一头深褐色的短发，另一人则是耀眼的银色披肩长发，具体样貌就看不清了。
裴初阳环视一周，指着一条全是十岁以下孩童排成的队伍道：“你去那边排队，我在这里看着。”
凌寒抬头，裴初阳脸上还是她熟悉的冰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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