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陆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这条离逐鹿城不远的山道上停着两辆马车。
“殿下,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
其中一辆装修较为华丽马车里传出一中年沙哑声,只听声马儿鸣叫声回荡在这空旷无人的山道上,大约几个呼吸后便没了踪影。
山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在这番美景下,没人注意到那停留在原地有些时候马车上突然出现了一人影。
他如鬼魅,这能照亮万物的骄阳仿佛的照不清他的面容,从旁人的眼光看来只不过是一模糊人影坐在马车上。
“你来了。”马车里传出一年轻男子声,声音缥缈如那一碰即散的蒲公英般。
黑影牵着马,沉默片刻后才道:“殿下,卑职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煞影,你我二人自幼便熟识,”马车里的年轻人语气似乎带怒气,“私下我不希望听见如此谦卑之词,尤其是你。”
多么美好的的冬日清晨,立冬过后天气就要真冷下来了。到时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的怀抱。
远处的山清瘦了许多,近处的小草枯萎了,马车上的煞影淡淡一笑,握马鞭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他望着天,心想着年幼时初见年轻人的情景。
他想,终有一日,他能亲自扶着他,走向那象征权利与威严的至尊王殿,亲眼看着他坐上那象征万人之上的王位。
沉默良久,煞影才开口问道:“殿下,何时入城。”
“不急,我要在这等一个人。”马车里的年轻人又回到之前那淡淡的语气。
“哦?”煞影来了兴趣,靠在马车上思考道:“能让殿下等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马车里的年轻人思考了一会,“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会让我头疼。可她是个女子,我的头反而更疼了。”
“殿下,”煞影罕见的笑出了声,他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打趣道:“你这句我就当没听到了。”
马车里的年轻人轻嗯了一声,赞许道:“懂事。”
不远消瘦山里传出欢悦鸟啼声,概是这好天气的影响,这没灵性的飞禽声都显得如此高亮,远在逐鹿城内的沈清文忽觉耳朵微疼。
掏了掏耳朵,他看着围着他坐的一圈人。
房间里装修华丽,房外街道也是热闹,房间里的人神态各异。
李长安没有表情的坐在椅上,昕儿好奇的注意着顾萍果,张钱一副发现秘密的坏笑,而顾萍果则是脸红的跟天井红果一般,头低低的,不敢抬眼看其他人。
“沈清文你可以啊,还以为你在这方面是块木头呢。”张钱坏笑一声,眼里竟是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的神色。
顾萍果闻言脸更红了,头更低了,粉手将自己衣角捏的紧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昕儿美目瞪了一眼张钱,以示警告。张钱顿时像吃了黄连,不再多说一句话。
聪明如沈清文这样的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屋子呢,是顾萍果自己执意要住下的,床呢,也是她硬要占着的。
他沈清文是受害者好吗,怎么仿佛是自己犯了天大罪似的被在坐各位盯着,一个个如青天大老爷,等待我的辩解。
沈清文暗自冷笑,他知道,张钱是在等昕儿开口,顾萍果在等他沈清文开口,而李长安则是在等所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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