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过。”
“可是老爷正四处找您呢。”丫头有些踌躇,“还是告诉老爷一声吧。”
余紫苑这副样子当然不会见余丞相,再说,谁把她关进地牢还不知道呢,她哪能打草惊蛇?
“那你去吧。”余紫苑叹口气,等那丫头转身,她把手里的金簪死死扎进她的脖颈。
汩汩的鲜血从丫头脖子里冒出来,丫头惊恐地捂着脖子转过头,“大,大小姐,您,您……”
“你别怪我心狠,谁让你不听话呢。”余紫苑把丫头推得离自己远了些,看着那摇摇晃晃兀自不肯倒地的丫头,冷漠道,“明年的今日,我会给你烧纸的,你放心走吧。”
大口的鲜血喷涌进嘴里,丫头呜呜叫唤两声,倒地没了声息。
余紫苑背着包袱朝后门走去,相府内的人手都撒出去找她了,看守后门的不过一个吃了酒的婆子,正倚在墙角打呼噜,倒躲过一劫。
等第二一早,有人发现大小姐院子门口死了个丫头,就大叫起来,余丞相一宿未睡,疲倦地揉着头,看着倒地死去多时的丫头,面色铁青,“给我查,到底哪里进了人?”
进屋去查的人一时回来禀报,“大小姐屋内被翻了,少了些金银细软。”
余丞相匆匆跟着人进去看了,就见余紫苑屋内首饰匣子空了,值钱的细软被席卷一空,其余的倒不见少。
他站在屋内,面色十分难看。
这明显是杀人劫财,丫头死在门口,看样子是正巧碰见了。
这人熟门熟路的,进屋就在藏金银细软的地方翻找,别的屋子并没去,可见对着院子极熟。
他特意瞧了眼那丫头脖颈上的伤口,很细很圆的一个伤口,他贵为丞相之尊,就算不让仵作验伤,他也能看得出来是金簪所为。
到底谁人干的,他隐隐约约有数。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便是相府一大丑闻。
余紫苑逃婚之事还未解决,再惹出一出事来,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当即吩咐下人,对外不许胡说,若有人传出去,便就大棍打死。
处理完这事儿之后,他就赶紧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余老夫人因余紫苑逃婚一事,又气又怕已经病倒在炕上,听余丞相说紫苑死了个丫头,丢了金银细软,她气得捶着炕头大骂,“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
余丞相愕然,“母亲也认为这是家贼所为?”
“不是家贼,用得着杀人吗?定是那丫头认出那是谁,她才杀人灭口的。”
余丞相一开始只是从贼人作案的手法觉得有可能是熟人,被他母亲一提醒,心中更加明白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也怀疑是那个孽畜,这么一想,恐怕是她无疑了。”
“她是怎么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余老夫人知道事情严重,也顾不上生气,细细一想,发现不少破绽。
“相府不说守卫森严,起码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那三丈高墙别说一般人翻不进来,就算能翻得进来,在这府里也是寸步难行。”
母子两个对视了眼,只觉得心头越来越明晰。
相府内府兵巡逻的时辰都是固定的,就连相府一般的下人也难以摸透,除非是府里的主子……
“难道那个孽畜就在府里?”余丞相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余老夫人也忙问,“各处的人都问过了没?她要真的藏在府里,总有个行踪吧?”
“儿子这就找人去查。”余丞相顿觉事态严重,余紫苑都能杀了丫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万一让她猫在什么地方,到时候万一再伤人,岂不麻烦?
余丞相立即叫来管家,让他到各处查问。
没到一炷香的功夫,管家就匆匆从外头进来,满头大汗,“相爷,不好了,地牢死了个狱吏。”
“怎么死的?”余丞相一惊,那地牢可是府内最隐秘的地方,那里的狱吏都能死了,可见不是一般人杀的。
“说是,说是……”管家期期艾艾的,很是难为情。
“快说。”余丞相大叫一声,威严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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