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丽人,一见他们来,忙打起帘子。
陆清雨一行人鱼贯而入,屋内正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淡淡的,低调奢华。
一架紫檀木的侍女簪花屏风隔开里外间。
丽人引着进来里间,就见锦袱珠帘,富丽堂皇。
隔着重重帘幕,清雨隐约看到一个红衣丽人亭亭玉立,见他们进来,那丽人含笑对床上那人道,“听说润生堂有个小大夫,近日声名鹊起,就让他瞧瞧吧。”
陆清雨听那女子的声音,头都快炸了,这不是那晚上请她吃“铁钉炒肉”的红衣女子吗?她怎么在这里?这床上的又是什么人?
身边的弘羽把头垂下,低低的,看不清表情,但陆清雨莫名觉得他比往日更沉静。
好在今日出门前给他易了容,也不怕那红衣女子认出来。
“小姐,大夫来了。”带他们进来的中年人温声禀抱着,见那红衣女子挥了挥手,就有丽人上前挑起帘幕,对陆清雨做了个“请”的手势。
清雨慢慢走过去,看也没看那红衣女子一眼,管他呢,反正只要她认不出弘羽就不要紧。
床上半躺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披散着发,面色苍白,不过即使病容也掩饰不住他俊逸超凡的脸。
又是一个美男!
虽然这美男身上穿着一袭白衫,但那隐隐的纹路还有若隐若现的金丝银线,透露出此人身份非富即贵。
清雨取出脉枕,那人懒洋洋伸出手腕,她搭上去诊治了一番,就放下出来了。
红衣女子跟出来,似笑非笑问,“小哥儿,他得的什么病?”
陆清雨不卑不亢道,“水土不服,不是什么严重的症候!”
红衣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问,“怎么治?”
“不难,只要在水里放些家乡的土喝了即可!”
红衣女子点点头,的确不难,飞马取来,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
她就叫人送了陆清雨出去,不过在看到低头垂目的弘羽时,叫住了他,“药童,抬头让本小姐看看。”
弘羽慢慢抬头,小眼睛、塌鼻子,蜡黄的病夫脸,让红衣女倒尽了胃口。
她嫌恶地挥挥帕子,赶苍蝇似的。
她眼里看的从来都是美貌的人,似这等难看的人,看一眼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