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今天回来,怎么这个时候都不见人?”
虞修容凑过来道:“楼观台的辩经大会已经辩论到了死人的地步,他应该没时间回来。”
云初笑道:“死了和尚,还是死了道士?”
虞修容叹口气道:“和尚们表演了立即坐化,道士们表演了如何兵解升天。”
“玄奘大师跟孙神仙没有阻止吗?”
虞修容摇头道:“那些人狂热着呢,不等远在长安的玄奘大师跟老神仙阻止,就有几十个得道高僧,跟得道的高道,不是立即坐化,就是让人用钢刀砍头了,据说楼观台现在尸臭熏天。
玄奘大师老神仙听说之后已经严令禁止,就这样,还是不断地有和尚跟道士死掉。
昨日里来自武威大佛寺的番僧章敦和结油锤灌顶而死,听说油锤砸脑门上连个包都没有,可是呢,人就立刻坐化了,那些和尚们就找来两口大缸,将章敦和结扣在里面,根据章敦和结死前的宏愿说,他的尸体将千年不化。
夫君,你说那些和尚道士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一天会死的呢?”
云初摇摇头道:“玄奘大师,孙道长这两位确实能做到说死就死,别人估计不成。”
“所以,他们都是自杀的吗?”
“也有可能是他杀!”
说到政治阴谋的时候,虞修容就不说话了,她总觉得这应该是丈夫的责任,不是她这个内宅妇人可以插手的。
云初对于和尚跟道士们的死看的很淡。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群为了自己宏大理想献身的人,无论如何都应该尊敬。
哪怕他们不是自愿的,也应该受到尊敬,毕竟,牺牲是真实存在的,你不能因为人家是被迫的,就说人家的牺牲毫无意义。
牺牲呢,在云初看来,一般讲的是摆在供桌上的猪头,牛头,羊头,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是人不是人的都会在牺牲面前磕头鞠躬,这就是牺牲存在的意义所在。
最先回家的是云鸾。
这是一个青衣少年,本来圆滚滚的身材,最近似乎开始抽条了,圆脸也开始有一些线条出来,因为不耐烦戴帽子,就弄了一条马尾巴垂在脑后,看样子也是不怎么喜欢长发的,马尾巴很明显是修剪过的,俏皮的垂在脑后。
云初不知道他胳膊底下夹着的那本书是不是装饰用的,不过,一袭青衫,一个阳光少年,再加上手不释卷的,让人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阿耶,阿娘。”
路过花厅的云鸾,见爹娘都在,就跑过来问安。
虞修容现在看儿子哪哪都好,尤其是儿子日渐英俊之后,就更加的疼爱这个幼子了,拉过来,上下左右不断地打量,还掏出手帕擦拭儿子脸上的一层薄汗。
“以后离太平远一些。”
看着儿子灿若星辰的眼眸,虞修容嘱咐道。
云鸾笑道:“太平不喜欢孩儿这样的。”
虞修容皱眉道:“那是以前!”
云鸾笑道:“今晚孩儿多吃一些?”
虞修容拉扯着儿子献宝一样的来到云初面前道:“看看我给你生的好儿子。”
云初看一眼云鸾道:“你又跑去第二作坊了?”
云鸾笑道:“孩儿主要去看显微镜,那里的工匠认为球形镜片应该能将辨识度再提高一些,孩儿看了,确实能提高,可惜,就是有些失真。”
云初点点头道:“隔壁的院子不要去。”
云鸾点头道:“孩儿也进不去。”
云初点点头,又看着虞修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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