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有泪,只是冰雪还未寒透梅花蕊,谁说梅花没有泪,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春归……
长安官员原本正在酝酿情绪,准备一起高歌呢,就听花萼殿外的教坊司诸人以为该自己和声了,一阵雄浑的歌声,就从外边传来——谁说梅花没有泪,只是冰雪还未寒透梅花蕊,谁说梅花没有泪,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春归……
教坊司诸人的歌声传到了兴庆坊外,守在兴庆坊外的长安百姓就在坊正的带领下,开始重复——谁说梅花没有
泪,只是冰雪还未寒透梅花蕊,谁说梅花没有泪,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春归……
武氏兄弟在引吭高歌,可怜云初与长安官员们不但不能阻止,还要配合着这两个混账东西弹奏古筝,跟着吟唱,想尽量的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武氏兄弟很大气的一连演唱了三遍,外边教坊司,以及兴庆坊百姓也就跟着唱了三遍,假如不是武氏兄弟的破锣嗓子的影响,这该是一场皇帝与长安官员,百姓们情深义厚的典范。
皇帝开始只是浅笑,后来就变成了大笑,等歌唱完的时候,皇帝的笑声已经震天响了……
满堂宾客的眼睛都落在云初身上,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又好几万只蚂蚁在满身乱窜,奇痒难当不说,心头的怒火已经快要把天灵盖烧塌了。
云初朝皇帝施礼道:「陛下,请给臣一炷香的时间,处理一点长安官署的私事。」
好不容易止住大笑的李治用手帕擦着眼角道:「爱卿莫要着恼,大怒之下处理官署私事,很容易处理出人命官司出来。
你这一番情谊,朕领了,长安百姓的情谊,朕也知晓了,至于你长安官署的私事,小惩大诫也就是了。」
云初施礼表示遵从皇帝的意见,只是一双红艳艳的眼睛一直盯在最后面的武氏兄弟身上,直到看着他们这对醉鬼兄弟被内侍抬出去醒酒才算罢休。
皇帝从高台上下来,来到云初身边跟他喝了一樽酒之后道:「你想要长安继续随着你的心愿走,就必须有容人之量,你看着,等朕走了,皇后会来长安,太子也会来长安。
没有人能容忍你云初在长安一言九鼎,说起来,大唐不允许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
云初咧嘴苦笑道:「让陛下看笑话了。」
李治笑着挤挤自己的独眼,假作俏皮的道:「你的年纪也大了,也该学会拖着一堆累赘慢慢前行了。」
「我要剥了他们兄弟的皮……」云初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皇帝坐在云初面前道:「你能剥他们两个的皮,不过呢,人家破坏了你想要留朕在长安的图谋,你就算弄死他们两个又如何呢,朕这几年弄死了多少秘书监的秘书,你看朕身边的负责向外传递消息的秘书减少了吗?
云初,你不能在长安一家独大,这是一定的,你也必须要接受这个结果,还有,朕,不能留在长安,这一点你也必须知晓。」
云初瞅着皇帝颤声道:「我只想给陛下一个轻松自在的长安,哪怕只是短时间。」
李治瞅着云初笑了,在他肩头拍一下道:「朕才是骚乱之源,朕在那里,那里就不得安稳……」
李治说完,就回到高台上,笑眯眯的挥手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云初在原地守着古筝枯坐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舞池中心,来到酒池边上,用长柄竹勺一勺一勺的挖里面的酒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猛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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