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问刘义。
刘义立刻就抓来了负责清扫这一块街道的一个老妪,老妪张着缺少了好几颗牙的干瘪嘴巴道:“扫过,扫过,只是风一吹,松针又落下来了。”
云初道:“一个月给你三十个大钱,我要的就是地上不能有半点尘土,我不管松针会不会落下来,我要的是地上没有松针。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换别人来干。”
老妪连忙道:“这就收拾,这就收拾,不敢再让松针落地上了。”
刘义这时候已经拿来了扫帚,急匆匆地塞老妪手里道:“快扫,快扫,当初是里长看你可怜,才给了你这个好差事,怎么就不能好好干呢?”
围观的人里头也有在坊市里扫地的,见王嬷嬷都被里长呵斥了,立刻飞一样地跑去自己的清洁区,看看有没有别的疏漏。
里长今天被彭五郎跟张挺气得不轻,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影响坊市观瞻的破棚子,烂房子,鸡圈,甚至是墙头上的荒草都让里长非常得不满意。
再三警告刘义,如果不能在上元节之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干净,就让人把垃圾统统堆到刘义家里去。
不仅仅是这样,所有人家破败的外墙,都必须修整一新,跟原来的墙壁一模一样,现在修整墙壁,材料钱坊市里出,等过了上元节,发现还有残垣断壁,里长就会把他们的家都拆掉,给他们家盖新的,只是,钱财要他们自己出。
为此,狂暴的里长还踹倒了好几堵危墙。
因为害怕,围在里长,坊正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等人基本上都走光了,刘义才低声道:“里长,真的要修围墙?
云初指着面前七扭八歪的坊墙道:“住户人家的墙壁原本是有规范的,坊市里的道路多宽,也是有规矩的,现在,这些人一点都不守规矩。
你家往外扩一寸,他们家就敢扩一尺,原本能走马车的道路现在只能走独轮车,横平竖直的方式巷道,也变成了现在七扭八歪的模样。
必须拆。”
“全部用青砖?”
“全部用青砖。”
“他们会把青砖藏起来一部分,只在外墙那里贴一层青砖糊弄我们。”
云初冷笑一声道:“糊弄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能用一层青砖修出好看的外墙出来,我就不追究。”
“这样一来,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青砖岂不是就便宜了他们,您也知道,现在的青砖可不便宜。”
云初拍拍刘义的肩膀道:“怎么弄,也比我们花钱给他们重新修围墙来的便宜。
刘义啊,你要记住,所有的事情一级级下达的时候,总会有折扣,所以呢,我们一般按照十分去提要求,按照八分去落实要求,按照六分去检查要求的落实程度,唯有如此,才能把一件事情干成。”
刘义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不过,里长说的话,他还是牢牢地记住了。
“彭五郎,张挺的工钱真的要扣掉五贯钱?”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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