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给吃光了。
真不知道这些孩子以前都吃了些什么。
狄仁杰的灵魂最早从天空飘落到身上,觉得肚子被腰带勒得很痛,就站起身松一下腰带,然后就听到自己的同窗们此起彼伏的喊痛声。
有的松了腰带,有的去了茅厕,有的将身体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住在这里,平日里就是这样的餐饭?”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今日这般丰盛,还有一些菜式没有上来,不过,十天之内,必定不会重样,到了春夏,蔬菜多起来之后,一个月内应该都不会重样。”
一个学子嗫喏半天,最后小声道:“这般食物每日费用几何?”
云初瞅着狄仁杰道:“你觉得应该是多少?”
狄仁杰摇头道:“别问我,此刻,就算你把这餐饭定作千金,我还是会吃的,就是吃得少罢了。”
云初笑道:“那是你的错觉,这些东西都不是值钱的食材,到了春夏秋,价格还会更低。
某家以为,连房费,带餐食费,一月一贯钱如何?”
狄仁杰点头道:“公平至极,可惜,一月一贯,一年就是十二贯,几乎是家父这个六品州判两个月的俸禄,这并非普通学子所能接受的。”
说完这句话,狄仁杰又长叹一声道:“某家也知晓,好东西自古以来就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
云兄还要福泽晋昌坊的坊民,自然不可能不赚钱,我明知一贯钱一个月不算多,却还是心有戚戚焉。”
云初点点头道:“目前就这个价格,还望诸位兄台回去之后多多告知同窗,希望家有资财者前来入住,如果不能承受这个价格,就不要强求了。”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云初送狄仁杰一干好友离开了晋昌坊。
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震撼的一天,早晨,就在自己身边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谋杀了,还是当朝大官的亲孙子,众人又被金吾卫跟大理寺的人盘问许久,本来就心情很乱,没想到,来到这贫穷的晋昌坊,却遭遇了平生罕见的双重震撼。
狄仁杰的梅花虽然让人心旌摇动,还在承受的范围之内,毕竟,国子监中这样的才子不多,仔细找找终究还是能找出来几个的。
但是,云初的一首《陋室铭》就让学子们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盖世才华。
只有美食……不说也罢……
什么都好,只是这响动频频的钟鼓真的让人着恼,每一声都催着人早点滚蛋。
云初背着手回家的时候,刘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跟在云初身后半步的位置谄媚地道:“可曾满意?”
云初点点头道:“总算是又有了一门可以长久做下的好营生。”
刘义笑得脸上皱纹都平了,连忙道:“小老儿算过了,只要每间房子,加上吃食的费用,一月有一百五十文就能有赚头。”
云初不置可否得道:“所以,我问他们要了一贯钱!”
“啊,半年,还是一年啊,郎君,千万不敢是一年啊,那样会亏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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