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这招够毒。”年事已高的杨老爷子很偏激,因为过度气急额头微微渗出了细汗。
杨万里狡辩道:“我也只是想帮一把于叔的后人,目的单纯,没有半丁点政治上的层面。”
杨家老爷子摸出一根烟点上骂道:“你少他妈跟我扯淡,唱够红脸你还想唱白脸不成,你那点破伎俩想在我这里瞒天过海,做梦去吧。你不就是想利用小纵的生世对付项家吗。”
“老爷子,你也别动怒。今儿个我也不藏着掖着,他项百川口口声声说是你的拜把子大哥,你再看看他们项家干的好事,把我们杨家逼到这个份上,我能怎么退,我能往哪儿退。”杨万里见状知道事情瞒不住,索性就点破了说。
杨老爷子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噌地站了起来道:“混账东西,别以为当了几年部长就可以目无尊长,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项百川的名字是你直呼的吗?给我跪下。”
一个六十岁的大老爷们应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睛道:“老爷子,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他们项家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们杨家啊,誓要把我们老杨家踩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才会收手啊。”
“我从小是怎么教导你,他们不仁我们就一定要不义吗,何况是你有错在先,项启明的死虽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也脱不了干系。”杨老爷子道。
跪在地上的杨万里痛苦道:“爸,我是对不起启明,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赎罪,这些你应该清楚,他们项家也清楚。心里有怨的话,可以冲我别冲我们老杨家啊,为了这个家族我被项家那帮老爷们踩了半辈子,我有吱过声没有。”
听到这席话,杨远丰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项家来势汹汹,非要把杨家逼入绝境不可。他何尝没有想过反击,或许单凭他这张能在共和国激起千层浪的老脸面就可以扭转杨家目前的困境,但杨远丰却始终没有这么做。一是他顾念旧情,不想在拜把子兄弟的心口上捅刀子,即使是他们项家不仁在先,他也做不到不义。二是他觉得杨万里他们这一辈的恩怨,不该殃及到下一辈的幸福,所以他迟迟没有反击。
经历过最残酷的朝鲜战场都未曾落泪的杨远丰老爷子抹了抹眼泪道:“万里,起来吧,整个杨家光靠你一个人在撑确实难为你了。但是你是了解于天纵生世的,用他来对付项家对他不公也太残酷,这种遭天谴的下流手段用不得,咱们老杨家的爷们都是行得正坐得直的汉子。”
杨万里站起来哽咽道:“爸,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这样,实属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杨老爷子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道:“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爷看的清楚,也看的明白,我们老杨家已经不欠他们了。如果百川依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的话,我去南粤跪他求他,大不了把这条老命还给他。”
杨万里没有说话,表情痛苦,要不是当初他造孽,杨项两家也不至于走到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也不至于让老爷子陷入不义的境地。虽然杨家想要就此罢手,但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