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之一血肠,神往已久,她看着李婶麻利的在猪血里兑些水,加上葱姜,咸盐,和一块热气腾腾的猪板油切成的碎丁,搅拌,直到均匀,再用大肠,小肠一灌就成了响当当的猪血肠。
村长叔家的大肥猪,是去年冬天抓的,属于隔年陈,猪老三点头道:“不错,足有四指膘!”叶芝听着一头雾水,原来农村杀猪,都用“几指膘”来衡量肥瘦,就是手指合拢之后,肥肉部分的厚度,村长叔家的大肥猪有四根手指那么厚,叶芝觉得肉太肥,可那时的人们,不分城里,农村,油水足就是硬道理。
猪老三杀猪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猪肉就被分割完毕,拉下几条子腰排煮上,梅子,周婶在锅台边切酸菜,咔嚓咔嚓的切了好几盆。煮着肥肉,心肝,大骨棒的大铁锅咕噜咕噜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肉香。
肉八分熟时,就开始下酸菜,酸菜咕噜两个小时后,就把灌好的血肠,慢慢放进锅里,小火煮着,李婶用针在血肠上扎小眼,把肠里的空气放出,避免肠衣爆裂。
屋子里摆了两桌,地上放了一个“靠边桌”,村长叔掰着手指头算着请客的人数,特别是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肉香弥漫的小院,陆陆续续迎来了客人,每个人都说好香,村长叔,大柱哥把客人招呼进屋,大伙坐到炕上边抽大烟袋,边唠嗑。
李婶吆喝了一声“开饭喽!”,大伙就各就各位坐好,叶芝抱着小帆和狼娃,周婶,一蛋,狗子,红姐坐在靠边桌上,一大盆炖酸菜先上,然后是一盘血肠,一盘白肉,一盘心肝,一大碗蒜泥。
“叶子,肖老师,白肉蘸蒜泥,酸菜汇血肠可是俺们这地地道道的杀猪菜,千万别客气,敞开肚皮整!”
叶芝才不会客气,夹起一片血肠,放到嘴里,一点腥臭气儿都没有,又香又嫩。以前她在贵州吃过一种加糯米的血肠,也很好吃!
“吃肉,吃肉!”村长叔一个劲儿张罗,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荤腥,难得吃上一顿猪肉,那还不甩开膀子整。
一大片肥肉塞进小帆的嘴里,小家伙嚼得吧唧吧唧响,满嘴的油光;狼娃拿起大棒骨啃光了肉,连骨头都给嚼碎吞下。一蛋学着狼娃吞骨头,村长叔张罗到她们这桌,“吃肉啊!咋跟骨头磕上了!”
“村长叔,小娃子吃骨头好,补钙,长得高!”叶芝夹起最后一片白肉,放进周婶碗里,村长叔拿起空盘,就给填上。叶芝吃得满头大汗,小帆脸蛋儿红通通地仿佛要烧起来,叶芝吹凉酸菜汤,和小帆分着喝,解解油腻。
吃饱喝足,叶芝手中拎着一小块猪板油,呵呵~村长叔送的,黒宝抱着一腿子猪肉,叶芝买的,狼娃端着盆凝固的猪血,拖家速带口漫步回家。
远远就见一个苗条,熟悉的身影蹲在她家门口,小帆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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