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满满一大锅的米饭,被他们吃光不说,周三哥连剩下的焦黄锅巴,都不放过,刮了大半碗,就着烧野鸡最后那点汤汁,两三口下肚。
叶芝打了个饱嗝,摸了两下吃凸的肚子,米饭太好吃了,她没能管住自个儿的嘴,果真吃了两碗米饭,她还是四人中吃得最少的,周三哥一人吃了五碗,连锅都被他刮得一干二净,肖成和周婶也是卯着劲地吃了三碗。
肖城,周三哥帮着收拾完桌子,叶芝在厨房烧开水,周婶用淘米水洗碗,肖成和周三哥无事可做,在院中逗起了黑宝。
叶芝翻出了茶叶,用滚水泡了四碗茶,肖成坐在摇椅上接过热茶,轻抿上一口,吟道:“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
叶芝双手捧着白色土碗,边吹边抿着琥珀色的茶水,肖成清亮的声调,幽幽的茶香,让人在淡淡的微苦中,仿佛远离了人生的烦恼,生存的纷苦……!此时此刻,心灵变得剔透,轻盈,恬淡,连灵魂都简单,纯真起来!
周三哥和周婶没叶芝那么多感悟,他们只觉得肖成念得很好听,吃饱了,坐在院中歇歇,喝口热茶,很舒坦。
“叶子同志,没几天你就要到县里学习,准备好了吗?”
肖成这话倒提醒了叶芝,她去县城之前,还真有不少事要做。她得上山跟狼娃告别,得去逮头小野猪,得把“地球珍稀”交待安排了,还得把“初乳”给收获了。本来笑盈盈的周婶。这会儿也愁眉苦脸,送走了肖成,周三哥后。周婶在屋里翻箱倒柜,随后,圈着脚坐在炕上,对着布包中的两张票子唉声叹气。
“婶,你咋了!有啥事让你这么愁啊,说出来,有俺呢!”叶芝拍着胸脯对着周婶关心道。
周婶把票子递给叶芝。小条般的票子上印着“棉花票,壹市斤”的字样,叶芝满脸疑惑,买棉花还要票,生平第一次见棉花票。说实话还挺稀奇的。
“婶,壹市斤是不是1斤的意思?”
周婶叹口气,“俺攒了好久,也就换了两张棉花票,天是越来越冷了,闺女,你连件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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