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终究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好姑娘,心里腹诽着“我才是你大爷,我全家都是你大爷”,表面上却手搓着衣角,低头盯着绣花鞋上的珍珠。
这绣花鞋是百里千寻回來后,专门找人给她定做的,还镶上了珍珠,像是为了配她的耳环。
呃,说起來,这大爷,还真是个好大爷啊。
“你要真想开茶馆,咱们自己也能开,干嘛非得和龙思搅在一起?”百里千寻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这是十万两,要是不够,明儿我叫七叔到账房去拿。”
瞧瞧,典型的金主样儿!
怒!
陆漫漫从他手里抢过银票,然后“砰”地拍在桌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茶馆吗?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好了,今天不谈了,金主,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她下了逐客令,尽管他才是主人。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清冷,一种从头到脚凉透心的清冷。夏季的夜,其实本带了些闷热,这一场雨,浇透了,到像是入了秋。
百里千寻愣在当场,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甩开。他想了想,站起身走到门口,沒有回头:“漫漫,我希望……”他说不下去了,开门出去,顺手又关门。
这女人被她宠坏了吧?
大雨的声音冲进耳鼓,只一下,风雨又被关在门外了,关在门外的,还有百里千寻。
这是他们有史以來,第一次冷战。陆漫漫看着桌上一叠厚厚的银票,自嘲的笑容浮在脸上。
四周,无比奢华的陈设。全都是百里千寻的东西,全都是。沒有一样真正属于她。
之如简爱和罗切斯特。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爱上一个有钱的富翁。
而她,甚至不是孤女,是个游魂。一个游魂也该是有尊严的,更何况,她还应该将身体前主的尊严也一并拥有。
她不是矫情,只是一心想要以独立的个体來爱和被爱,而不是依附。
要以现代的灵魂要求他只爱她一个,那就不能像古代女人一样依附着他生活。这是她的底线,听起來有些矫情的底线。
百里千寻难以理解她,这便是死结。
陆漫漫将银票放进了那个箱子里,然后上床,平躺着,心中很平静,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失落。
其实百里千寻说得也不是全错,龙思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一旦搅上,他的政敌很可能将她列为龙思的人而杀之。
她不是不懂,但眼前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平白就浪费了?这很有可能成为她在异世界的第一桶金。
她相信,有了第一桶金,她便能赚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和百里千寻平等对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他拿出一叠钱说,要是不够,还有。
他不是恶意。决不是。
但这话让她难受,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绞痛了起來。她虽然嘴上叫着金主,但绝不想他真的是她的金主。
这一夜,惊雷不断,彻夜闪电。
百里千寻几次想过去看看陆漫漫,都忍了下來。他不能在这件事上妥协,否则将來后患无穷。
已经有一个皇帝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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